(' 他差点忘了,燕琨玉碰不得一点,稍微欺负一下就会留下伤痕,窝在他怀里小声哭说疼。 他当时觉得只觉得有趣,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坏透了…… 来不及想太多,九方渡突然就握住了燕琨玉的手掌。 后者猝不及防,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带动,前倾过去,差点撞在九方渡怀中。 “弄疼你了?”燕琨玉嘴上问着,可眼底却没有半分关切。 由于燕琨玉的骤然靠近,九方渡仅能看到的画面都被他占满了。 燕琨玉的呼吸萦绕他面颊前,他虚圈住燕琨玉的手腕。 那里有一道不明显的鞭痕留下的疤,是三百年前在轩辕丘留下的。 心口被燕琨玉装满了,他咬紧了后牙,却唯独不敢摸那道疤痕。克制又悔恨。 “出去,剩下的…我自己来。”九方渡声音微颤。 为他穿衣 九方渡发热持续了一夜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身上伤口狰狞,燕琨玉虽说痛恨他,给他的还是最好的绢帛和伤药。 院子的那盆生肉被吃得一干二净,只是那狐狸窝里仍旧不见小石榴的身影。 上山摘了不少药草准备炼丹,回来时,九方渡正站在院子里,双眼无光地望着一点。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燕琨玉路过问。 “你去哪儿了?” “上山采了些草药,家里的药昨天都给你用完了。”燕琨玉话里带着几分幽怨。 九方渡上前一步,手在空中探着,摸索到燕琨玉的手边。 手掌先是一点点包裹住燕琨玉的,而后才接过对方手中的竹篮。 “我来拿,下次我陪你去。” 燕琨玉不自在地抽出手,这个九方渡失明后这般缠人。 昨夜情绪反反复复,伤口处理到一半就让他出去了。今日又来这套。 “不用,我喜欢自己去。” 燕琨玉说完,径直想要走回自己屋中,九方渡却在身后跟着,害得他不能用净身诀。 最后没有办法,燕琨玉趁着夜里所有人都睡下后,自己偷偷跑到院子外的溪水边。 他不敢用灵力,只能不习惯地褪下衣衫,潜入溪水中,留光亮的额头在外面,水面咕噜噜冒着泡。 溪水有些冷,好在是初夏。 身体上的尘土被洗掉,他正欲认真搓洗下,忽地听到背后的脚步声。 他早已不是昨日那懦弱之人,待那脚步声更近一些,只差几步远时,他迅速从岸边衣衫中摸出匕首,一跃而出。 只见面前一道黑影,抬头看去是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九方渡穿着他的灰色外衫站在岸边。 可惜手中匕首已经无法再收回,眼见着就要划过他的咽喉。 那人轻而易举后退一步,抬手挡住燕琨玉拿着匕首的手,另一只手臂穿过燕琨玉的腋下,动作轻巧,紧紧圈住了燕琨玉的湿透了的腰肢。 “是我。”九方渡薄唇轻启。 听到九方渡说话,燕琨玉无意识地放松了警惕。 他身上除了一件亵裤,什么都没穿,九方渡的手掌炙热贴上来,很烫。 燕琨玉看向九方渡,正欲质问。 那人却道:“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你怕什么?” 声音缱绻在夜色里,呼吸温热在耳畔,唯独让人无法相信的是那双眼,即使灰下来,却总感觉被注视一样。 “是你鬼鬼祟祟,这山上狼和熊多的是,我担心是野兽。”燕琨玉找了个借口。 “嗯,你怕我吃了你?”九方渡哑声道。 这话听着有些奇怪,燕琨玉却又找不出什么不对之处。 一个失神的时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近了几分,燕琨玉再回眸,脸颊擦着九方渡的唇而过。 不知为何,那本该无波澜的心乱了节奏。 “放开!”他厉色将人推开,那张脸上的神色比今夜月色还冷几分。 刚推开九方渡,被抱过的身体无法适应冷气,肩上落下一件外衫,是九方渡身上那件。 “抱歉,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感觉你刚才的脉象像是中毒了。” “中毒?我白天只去山上采药,怎么可能……”话说完,燕琨玉才感觉到手臂上有些痒,轻轻一挠,竟然全是红疹。 “是桃花藓,今日上山遇到些桃树,并非中毒,只是有些痒。”燕琨玉还是单纯,信了九方渡的话,语气又平缓了些。 回去路上,九方渡道: “若是从前,我的血或许可缓解你的不适。” 燕琨玉思索片刻:“你的血很特别吗?为何现在不可以了?” “我的血可解百毒,心头血曾经都给了一个人,为他续过命。” 那些心头血竟然真的都被他用光了吗,可当年从未听九方渡提起。 往日浮现,他躺在床上,九方渡每日如常地将心头血送到他嘴边。 ', ' ')(' 那时他打翻了一碗,九方渡没有半点气恼,而是又剖出一碗来。 ‘本尊甘愿,偏对你如此……’那话忽地在耳边回荡,想起九方渡前几日对怀夕仙君的态度,确实不大像旧情人的。 “你若真对这个人这般好,又为何独身一人。”燕琨玉冷言,他看不过九方渡这幅自诩深情的模样。 “第一次见面他便因为险些害自己丧命,实在蠢钝,不过带他去一次北岳山,欺负他一路,却在我怀中开心得像个孩子,也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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