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唐:「你先喝點水,冷靜一下。」
連甜的唇白得失了血色:「我可以走了嗎?」
陳唐用手抵了下額,他的手骨節分明,泛著冷白,上邊鼓起的青筋比他額上的要脈絡清晰。
他的頭還在疼。
他起身,想去靠近連甜,但她立時後退,躲避的態度明顯,好像他是致命的病毒。
而她,只有一句話:「我可以走了嗎?」
陳唐的頭疼需要到咬牙忍耐的程度,這讓他煩躁。
他徑直快步走到玄關,輸了密碼,門開了。
連甜利落地換上鞋,拉上門把手,陳唐在她身後問了一句:「你的東西,不帶走嗎?」
連甜頭不回、手上動作不停:「不要了,扔了吧。」
不知被這句話觸到了什麼,陳唐的心臟毫無防備地被擊中,伴隨著絲絲縷縷地疼,疼過後一點點地往下墜去。
最無望的是,墜去的地方深不見底。
門,被連甜輕輕地帶上,空氣里只余,她殘留下的獨屬於她的香氣。
陳唐再也堅持不住,他按著額頭,不知自己是怎麼了,他可是從來沒有過頭疼的毛病。
他煩躁地扯開襯衣的領口,一邊往主臥走去一邊脫掉它。他扎到床上,懶得再起來,連止痛藥都沒有去找。
半夜醒過來,心突突地跳,慌得要命,他連忙把手往旁邊一伸,仿佛那裡有治病的藥。
但,絲帛的緞面上什麼都沒有,冰冰涼涼。
連甜看了眼鬧鐘,她在兩點,兩點半,三點的時候都按了下去。
現在是早上,根本不用鬧鐘來提醒,她就睜開了眼。
昨夜本該是個難熬的夜晚,但她用忘我的學習熬了過去。不止,連甜因自信受損而塌下去的一塊,開始了修修補補。
她不過是在愛情上犯了蠢,其它方面她的頭腦還在。
學習可以明智,可以修復自信,但此刻對於連甜來說,學習還可以是拯救。
她按時去到公司,看不到一點異樣,陳唐也是。他們像正常的上下級關係,互相道著早安。
過了兩天,連甜在公司看到了回永。
這讓她緊張了起來,因為回永是陳唐放在暗處的秘密武器,他的出現通常意味著陳唐在做著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連甜只是怕這個武器對準的會是自己,怕陳唐發現她辭職的背後是想要徹底離開這裡。
經過了昨天,他們這場情感糾葛終是以撕破臉而告終。也因此連甜生起了防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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