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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她所料——

唐惟一併非袁瑛所看到的那般光風霽月。他是從江陵考上來的學子,家境清貧,寒窗苦讀十幾年考取功名屬實不易,若是順利的話,科考後,他會被授官,正式步入仕途,奈何沒有通過選官的關試,只能等待錄用,前途一片迷茫。說到此處,或許還讓人為他惋惜,可是再往下探尋,便有些變味。

他並不是個只會死讀書的書呆子,很擅長與人打交道,出身低微,卻能在京中結識不少貴人,幾乎每次宴請都會有他的身影。信中,沈徽音特別說明,沈行知說此人本就頗有文采,又伶牙俐齒,嘴皮子功夫很厲害,便是那些個眼高於頂的勛貴子弟,也能被他哄得舒心,樂意與他來往。

那不諳世事的袁瑛見了他便對他死心塌地,倒也不奇怪了。

若只是這些,問題也不大,關鍵的就是後面的內容。約莫兩個月前,一次宴飲結束後,沈行知與唐惟一一同出來,正要走時,在大街上瞧見一個婦人懷裡抱著尚在襁褓的嬰孩,與唐惟一拉拉扯扯。那婦人哭哭啼啼的,他去問可是遇上什麼難事了,唐惟一把人打發走,說是家裡的一個遠方親戚上京投奔他。他撇得乾淨,可沈行知分明看見他腰間荷包的花紋,與那嬰孩小衣服上的如出一轍,想必都是出自那婦人之手,那他們怎麼可能是遠方親戚?再看唐惟一急於撇清的態度,可想而知,他和那婦人之間定然有什麼不能見光的關係。

這便是沈行知了解到關於唐惟一的全部,都在信中寫明了。

袁瑛捧著信看完,面色怔愣,整個人跟丟了魂一般,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她抓住徐應真的手,急道:「母親,你不是讓人打聽過了,他家中只有一個母親,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嗎?」

徐應真看完信,差點背過去,見袁瑛還是一副糊塗樣,氣得不輕,「還不明白嗎!定然是那唐惟一早在江陵的時候便有了人,只等他考取功名授了官,二人便可成家,可他沒能順利謀得個一官半職,便生出走捷徑的心,瞅准了你是個傻的,隨便說幾句甜言蜜語,便哄得你非他不嫁。有了你這千金小姐,老家的舊人自然拋之腦後了,要不是正好被人瞧見了,你還要去給人當便宜嫡母嗎?」

袁瑛的腦子都成一團漿糊了,「他不是這樣的人啊,母親,還是要查查清楚啊。」

袁褚怒視著袁瑛:「你還要查什麼?難不成你還要上門去,問問他家孩子叫什麼名,幾個月了?不如我再給你備份禮,給那孩子捎過去?」

袁瑛被父親指著訓斥,登時怕得縮了脖子,眼淚掉下來。

袁褚疾言厲色:「你還有臉哭!一直想著你年紀小,又是個女孩兒,我和你母親對你多有縱容,便是犯了什么小錯,也只當你是少不更事,不忍苛責。可若不是看了這信,我都不知道你如今混帳成這樣!都現在了還不知醒悟,簡直愚不可及!還不回你屋裡去反省!」

袁瑛被罵得哭都不敢哭,抽抽搭搭地被蘇嬤嬤扶著出去,到了廊外,才忍不住崩潰大哭起來。

花廳里,一片寂靜tຊ。袁褚剛發完火,誰也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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