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如果沒有當初努力的自己，就沒有現在的今天。

「上學的時候，你還是短頭髮，明明是那麼愛美的人，狠心剪短了。」

蘇怠輕輕抬手，拉出言汐的一縷頭髮，順著滑至發梢，卷在手指上把玩，眼神變得格外溫柔。

「哎，打理起來太麻煩了，而且占用我很多時間。」

言汐回想當時自己4點鐘起來背知識點，一直學到晚上12點，中間稍微午睡一個小時，之後又起來奮鬥。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剃禿，省得麻煩。

「我真沒想到，你能從班級的中遊學到前五名，高考還取得年級第三，絕對咱們學校的黑馬。」

蘇怠從開始就關注她的舉動，從飲食到作息，能幫她解決的都解決了。之前還有不少男生送表白信，也被他攔截，吃醋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怕打擾她學習的心性。

「哎，黑馬。」

言汐拿著畫筆，呆愣愣看著眼前的白衣服，冷笑嘆氣，轉頭看向蘇怠，情緒低沉，沙啞的聲音還沒恢復：

「當時他們總說我幸運，世界上哪有什麼幸運？」

「都是我用百倍努力換來的，日日夜夜的學習爭取來的。當時出成績後，我最好的朋友也和我鬧掰了，因為我排在她前面，她覺得是我擠占了她的名額。」

「還說我是不正當手段得來的。」

言汐想到之前的事兒，心裡總是酸酸的，平時那麼好的朋友，竟然說翻臉就翻臉。當時自己努力，而且朋友也知道她家裡的具體情況。

「這件事兒，從沒聽你說過。」

蘇怠聽完言汐的話，整個人都火了。捫心自問自己確實很關心她，但卻從來不知道有這麼個事兒。當初她和那個女生不聯繫了，自己問過，但言汐給的理由是對方有男朋友了，所以聯繫的就少了。

「是啊，也不是什麼好事兒，沒必要大家都不開心。」

言汐笑中帶澀，當初的酸甜滋味咽回到喉嚨里只剩下苦和辣，所以她對外人總有不信任感。上大學之後遇到曉曉，她再次選擇相信，也走出過去的陰霾。

所有的一切，如果不是幾個歌歌陪著，她可能真的站不起來。高三這一年，大歌成了自己身體智力調節師；二歌的每頓營養餐都把自己吃胖了；三歌一般都是用各種禮物讓自己開心；四歌在學業上沒少幫忙。

至於蘇怠，言汐嘴上說著『煩人精』、『狗怠』的話，實際上心裡很感謝他。當初如果不是他幫自己補習，肯定沒有今天。

她感謝所有愛自己的人，也憎惡那些背叛自己的人。

她不會感謝任何傷害自己的人，老死不相往來是底線。

「言汐，我是真的愛你，我知道你現在對我還沒感覺，但請給我機會。」

「如果最後，你還是無法接受我，或者是有喜歡的人，也請允許我們回到當初的家人狀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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