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見到昧昧這麼依賴自己，肯定是沒辦法去處理事情了。便找個理由，拿手機去廁所安排後續事宜，告訴那邊負責的人，自己晚些之後過去，人要活的。

雙手空空的言汐又拉住大歌的手，這次握得更緊，生怕大歌也去廁所，或者是其他理由離開自己。

「小汐，我不走，你先把衣服換下來好嗎？」

蘇哲見昧昧渾身濕透，長時間浸濕很容易感冒，再加上現在她很脆弱，特別容易受寒。

「嗯。」

言汐訕訕點頭，鼻子裡發出『嗯』的聲音。

蘇哲讓小怠去樓上找件睡衣，蘇怠翻了半天找條睡裙下來。裙子方便更換，比較適合現在的昧昧。

衣服拿來，因為張阿姨不在，蘇哲想讓言汐去衛生間換。但她現在害怕得動不了，腿完全不聽使喚，就像是沒有骨頭的肉。

「我，我站不起來。」

「你們，轉過頭，我再換。」

站不起來是其中一點，另一點言汐想讓他們陪在身邊，很擔心從衛生間出來人就不見了。

四個兄弟都背過身，沒有人抱著偷/窺的心看昧昧身體，等言汐換完，告知幾人自己結束了。蘇墨撿起地上蹭了血的裙子和胸衣，窩在一起塞進黑色塑膠袋中，打算有時間處理扔掉。

換完衣服的言汐顯得更加疲倦，握著大歌的手漸漸鬆開，眼睛閉緊。勻稱的呼吸聲預示著她睡著了，不過身體還有小幅度抽動。

沙發上的言汐還在說夢話，嘴裡不停叫救命和歌歌，接著就是哭，不停地哭。

蘇哲用洗臉巾輕擦言汐的淚水，聲音冷得嚇人，側頭看向蘇言問：

「人都處理了嗎？」

「還沒，但都抓起來了，等小汐緩和緩和我去處理。」蘇言如實回答。

「嗯，不著急。等小宇回來，我們抽個時間一起去解決。」

「小汐被綁和你案子有關是吧？」

蘇哲抱起熟睡的昧昧，想要把她放在床上，床上睡覺能舒服些。

「嗯，對不起，是我沒照看好她。」

提到這個話頭，蘇言自責不已。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昧昧根本不會被抓，也不能遭受這麼對待。

「這件事和你沒關。」

蘇言將昧昧輕放在床，看著熟睡的她，揪起的心稍稍緩和。目光留在昧昧身上，聲音發寒說：

「幕後動手的人查出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懂我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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