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季城主還在前殿跟王爺議事,您說是請季少主喝茶,若王爺知道您.....」
「廢話真多!你把他丟雪窩裡就去前殿回話。」
韓梟起身下榻,只穿著白襪踩在厚厚的羊毛毯上,很快走到季清歡面前。
他把剛沐浴過還泛著烏檀皂香氣的腳,踩到季清歡膝頭。
沒刻意的用力踩,純屬折辱。
還彎腰掐著季清歡白皙頜骨往上抬,逼他跟他對視。
等瞧見這人還是逆來順受,韓梟氣極反笑!
「就說本世子跟季少主一見如故,今夜留他在內殿住下,要秉燭夜談。」
這便是真要將人扒光了丟雪窩裡。
白檀愣了愣:「可萬一傳出去叫王爺知道.....」
韓王雖然疼愛兒子,卻在品行方面一直都是嚴父。
向來不許韓梟隨意欺凌弱小。
「誰敢傳?」韓梟惡劣勾唇,盯著季清歡的眼睛逐漸靠近。
「你敢?你敢多說半個字,我叫城外那些人全在野外凍成冰雕,就像你待會兒一樣。」
他每一句話都帶刺兒,試圖逼出季清歡的怒氣。
「......」
韓梟長相過於華麗妖冶,很少有人能跟他對視許久。
氣勢就像一棵熱烈盛放的凌霄花,勢要攀天,不許任何人與之為敵。
但看在季清歡眼裡只有厭惡。
兩人以書信形式互罵多年,彼此都了解對方的狗德行。
韓梟就是想逼他展露出最強的一面,然後再將最強的他打敗。
要他拼盡全力反抗,最終還是只能在韓梟腳下苟延殘喘,這樣韓梟才能有惡劣的成就感,覺得除掉一個死對頭。
季清歡就偏不叫他如意。
季清歡就要冷淡,就要裝的無比順從是個窩囊廢。
氣死韓梟!
讓韓梟以為與他敵對多年的死對頭,其實是個軟骨頭廢物,那韓梟十幾年的辛苦爭鋒就全成了笑話,他跟一個廢物爭鋒十幾年啊。
哈。
廢物更談不上什麼打不打敗。
等於讓今晚來勢洶洶準備收拾死對頭的韓梟,如一盆旺盛炭火被潑上冷水,只能冒出黑煙暗自憋氣。
這就是季清歡的打算。
也是兩個人初次見面,他送韓梟的見面禮。
「賤狗,你還不與我動手?」韓梟咬牙問。
他說話時朝季清歡臉龐靠的很近,呼出的氣息溫熱,帶著一股子蜜香苦參茶的金貴氣味,跟這殿裡的白梨薰香一樣甜膩。
雖不難聞卻讓季清歡頓覺不適。
說話就說話,離這麼近跟要親他似的。
長的也像女人,喜怒無常興許是內分泌失調?大概率是個人妖。
聽出韓梟已經快破防了,季清歡心底暗爽。
表面上卻淡漠的轉開臉,緊抿著唇:「....喪門犬沒有反抗的膽量,任憑世子處置吧。」
你視為眼中釘多年的人廢物至極,直接拉低你的檔次你氣不氣?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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