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瞟了眼柏澤,壓低聲音說了句:「我還是贊同你媽,這些東西放著就是個定時炸,彈,不該讓他們重新投入社會。」
許悠悠拉了許父一下,埋怨地說道:「爸你在說些什麼啊,資料都寫得很清楚了,有些感染者從初期就有自我意識,又沒有主動傷害過人,你怎麼能一概而論呢!」
許遠霖冷冷地說:「不想和你爭論,不管是研究所還是科研院,在感染者完全治癒這一項都是一籌莫展,我先和你說清楚,我不會允許你嫁給一個人感染者的。」
柏澤眼神微黯:「科研院以前沒有得到感染者類型差別的消息,如果有一部分感染者初期感染的時候就會自己的意識,說不定是體內產生了抗體,我覺得往這一方面去研究是可行的,伯父,您覺得呢?」
許遠霖看著眼前的感染者模樣的柏澤心思複雜,他以前其實對柏澤印象很好,只是這兩年見過太多兇殘的感染者食人事件,在沒有治癒的情況下,實在不放心自己女兒和感染者在一起。
他說:「現在怎麼能得到A類感染者呢,如果按你們的資料來說,投放出來的應該都是已經在孵化過程中的了,而且我們科研院現有的實驗對象也都是從研究所調來的。」
柏澤搖了搖頭:「可以試試查查我的血樣。」他擼起袖子,手臂上的青紫色紋路已經淡了很多,「我們車上有一個剛剛被感染的感染者,還有一個原是A類但已經進入孵化期,伯父你可以做病毒檢測與類比。」
許遠霖思索片刻,帶著他們一行人進了科研院內部,許悠悠好奇地問:「怎麼感覺人這麼少?」
許遠霖回答道:「新區要建成了,大部分人員都轉移走了,沒剩下多少,我帶了點人在這裡做收尾。」
在他們剛進去不久,科研院外間會客室的安保人員拿著對講機來鎖門,突然滋滋的電流聲響起,他停下了手,打開對講機。
「餵?小李?餵?」他嘖嘖兩聲,估計又是不小心按到了,這次回去一定要罵罵他。
他剛把門帶上打了個哈欠,突然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轉身一看驀地睜大了雙眼。
三隻有半人高的狼狗正緊盯著他,身上腐爛了大半,皮肉鬆松垮垮的掛著,隱約可見森然的脊骨。
一行人進了許遠霖的生化二室,他先是給三個都提取了血樣,再做了一個掃描測試。
許遠霖眯起雙眼看著影像圖,疑惑地問道:「你們三人的定位器怎麼感覺都不太一樣?」
許悠悠和柏澤倏地臉色一變,余老身上卻響起了有節奏的滴滴聲,他們一個拉著許遠霖,一個拉著林木向外跑去,許悠悠還順手抱起了血樣和影像圖。
四人將將關上防護門,柏澤將許悠悠護在身前捂住她的耳朵,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響起,防護門都被衝擊波炸的凹凸不平,四周皆是散落的玻璃和金屬碎片。
許悠悠看著一片狼藉的實驗室,曾經的老師已經被炸成了碎片,心底是壓抑不住的憤怒。
柏澤問道:「伯父,我看科研院門口不是有個探測器嗎?怎麼會有炸,藥都沒檢測出來。」
許遠霖耳邊還是陣陣雜音,他隱隱約約聽起來了,扯著嗓子回答:「那玩意只是個擺設,裡面的東西早被移到新區去了!」
柏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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