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隻死鳥，拉屎也不看地方，竟然拉我臉上，別讓我逮到你，小心扒光你的毛。」

趙新榮被噁心的想吐，原本是一坨，現在被她用手一抹，差點抹到嘴角那，差點抹嘴裡去，她整個人都要瘋掉了。

林西西林小姑徐承像逃離瘟神一樣，走的特別快，沒聽到趙新榮在後面發瘋。

有上山撿柴剛下山的孩子們，正好圍觀趙新榮在那裡指天罵地。

以為是個瘋婆子，把他們都給嚇壞了。

生怕他們路過的時候，在被瘋婆子抓住打一頓，和瘋子都沒理可以講，打也白打。

趕緊又逃似的，背著柴找了個地方貓著。

一直等到瘋婆子走了以後，他們拔腿就往家跑。

「啥？遇到瘋婆子了？咱村哪有瘋婆子？」

「誰？你說誰？是知青點的那個女知青瘋了？不怕不怕，在家裡呢，家裡沒有瘋婆子。」

「哪個啊？前幾天落水的那個知青瘋了？」

「咋瘋的？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聽說還在那指天指地的念咒語，不知道是想施法咒誰。」

「聽說嚇壞好幾個孩子，回到家嘴裡還念叨著別抓我別抓我，這都被嚇的不敢上山撿柴了。」

「別說小孩兒撞見了害怕，咱大人見了也嚇個不輕。」

「你們說說，不會是那天落水，被那個啥附身了吧？」

「噓！我覺得有可能，雖然那個女的，以前經常拿鼻孔看咱們，挺目中無人的，但以前頂多是沒禮貌，瞧不上咱們鄉下人，可不會念啥咒語，現在落了次水，雖說當時沒事，可肚子裡灌了好多水，這可太反常了。」

「那咋辦？這麼嚇人，咱們以後可得離她遠點。

還得拘著家裡的孩子，可不能往外瘋跑了，看這瘋勁抓住打一頓都是輕的。」

「就是就是，我這就回去囑咐家裡的孩子。」

「我也得去。」

村子裡沒有秘密，傍晚之前發生的事，到做晚飯的時候，就已經傳遍了。

林家村的孩子一時間人人自危，村頭巷尾打鬧跑跳的孩子少了不少，一樣的，也是孩子們難得的清閒時間，大人竟然允許他們不用撿柴打豬草，那可太好了。

還交代他們若是看到瘋婆子就趕緊跑。

趙新榮覺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在山腳下被鳥拉一臉鳥屎就算了，回知青點的路上又踩了一腳牛糞，她今天穿的是她最體面的一雙鞋，平常都不捨得穿。

牛糞在村里是個寶，撿牛糞還能換工分，可是，這踩腳上就不是個好事了，太臭了，臭的胃裡翻江倒海，她在路上把中午沒消化完的菜餅子都給吐出來了。

回知青點的路上碰到許多異樣的表情，讓她更加屈辱。

趙新榮徑直去了宿舍，也不管有沒有把地上宿舍的地上踩髒，去屋裡拿換洗衣服。

惹的同宿舍的人一陣埋怨，把屋子都給弄臭了。

這大熱的天，屋裡臭的根本沒法待。

趙新榮拉著臉，才不管她們嘟囔個什麼，誰受不了有本事搬出去住。

氣的幾個女知青去找村幹部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