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重情重義,將自己最愛的串珠及貼身的衣物陪葬於皇后,又賜名諡號恭順,將她生前的賢惠恭順之事宣揚於天下,也讓宋晚晚終於得了賢后的美名。
......
「宋晚晚走了,皇上是該傷心的。」
顧葉初獨站於月下,郎朗乾坤,照他一人身影獨酌。
「桑桑,你是不是覺得朕很薄情。」
她低頭不語,可仍舊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宋晚晚是他的髮妻,不過才剛薨逝三日,新人就已經一批批的進了皇宮。
「從來都是只聞新人笑,那聞舊人哭,皇上也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
他蒼然一笑。
「人之常情?...好一個人之常情...」
他的腦海中,卻不自覺映出宋晚晚曾經的臉。
那時候的她,稚嫩卻熱烈的讓他難以招架。
明明是無數權貴男子都想要娶走的女子,是那樣的出身尊貴、眼高於頂,卻偏偏對自己鍾情不二。
那時候他才是個不得勢的皇子,說是皇子,卻只是個可憐的寄生蟲。
出身不乾不淨,身後無人扶持,前朝又有能幹的三皇子和五皇子在,在加上他曾經的那個襁褓里的親弟弟,就連自己的娘親都瞧不上自己,其他人就更不拿自己當人。
那時候,任何人都能在自己的頭上踩上一腳。
後來,他拋卻尊嚴和一切,成了三皇子身邊的一條狗,日子終於比以前過的好了些,可在三皇子的眼裡,自己恐怕還不如一條狗。
可好歹,其他人也不敢惹三皇子的狗了。
宰相之嫡女過生辰,其實也是眾人相互相看的日子。
那時候誰人都想得到宋家的支持,不要說王公貴族,就連三皇子、五皇子都親自去了她的壽辰。
他自然也跟在後面。
不若其他皇子那樣流水的金銀珠寶送了過去,他能拿出的,只有一幅最簡單不過的字畫。
可是偏偏入了她的眼。
「怎麼你送的畫不是花鳥蟲魚的閒情雅作,卻是一幅雄鷹之圖?」
雄鷹該高飛,可是他的畫,那雄鷹卻如同被束縛般,半張開著翅膀,在半空中惆悵。
而雄鷹之下,是一間冒著煙火的小院子。
院子倒是最普通的,稻草做的房頂,院子也無甚擺設,唯門前的那棵桑樹,長得茂密結實。
也正是這一株旺盛的桑樹,才叫整張低沉陰鬱的畫作,一下子有了靈氣。
「觀畫如觀人,皇子送這幅畫於我,可是咒我如同這鷹一般,不得高飛?」
她向來說話都是這般的直來直往,那時他不過是將自己平時的畫作隨意送了去抵事,他那時不曾想到,從小看遍一切的女子,會被他這樣簡樸平凡的畫作所打動。
「人之生,不得意事十有八九,雖說晚晚姑娘貴為嫡女,於無人之處,想必也有說不出的苦衷,正如那低飛的鷹兒一般,雖有雄心壯志卻不得之,每每遇此境況,還望姑娘多多望下,寧願做一株紮根土壤的桑樹,靜待雨落花開,終有得意之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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