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不給親不欺負人嗎？」

「那你談女朋友就是為了接吻嗎？」

祁佑彎起唇：「平時怎麼沒發現你腦子能轉那麼快？」

「……」

「這個問題不能這樣問，」他身子又俯低了些，笑著看她，「你要問為什麼談戀愛？」

「為什麼談戀愛？」他就像是一個很有耐心的老師，夏時下意識就跟著重複了一遍。

祁佑對上女孩那雙乾淨清澈的眼睛，低聲說：「喜歡一個人才會跟她談戀愛啊。」

夏時心慢了半拍。

這時又聽他說：「那都喜歡了，肯定也會忍不住想親她啊。」

她垂下頭，細細的手指絞在了一起：「你也會嗎？」

「什麼？」

「想親喜歡的人。」

夏時這次的問題沒立刻得到回答，而是過了幾秒，耳邊響起一句：「想的。」

她垂著的睫毛因為祁佑這句顫了幾下。

腦海里不自覺就會想，他頂著這樣一張臉去接吻，該有多色情。

祁佑看著面前臉慢慢紅了的人，「又亂想什麼呢？」

夏時回過神，慌張抬起的視線恰巧對上了他含著笑意的目光。

「沒亂想，」說著為了增加可信度，還自己點了點頭，「真的。」

祁佑唇角笑意更深，自然是不信，不過看人羞的厲害，也沒揭穿，就笑了笑。

沒多久，兩人之間又安靜了下來，夏時垂下來的手開始和自己衣服較勁，過了不知道多久，她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又軟又輕的一句。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人啊？」

「什麼？」祁佑以為自己聽錯了，又俯身靠近了些。

夏時覺得周遭空氣里都是他身上的香味，脊背微微僵直，手心裡也出了汗。

她的勇氣就才積攢了那麼一點，上一句話已經是完全用光了，這時聽到祁佑問，小聲說：「沒什麼。」

他沒再說話，沉默了幾秒後：「那麼不明顯嗎？」

夏時一怔，抬起的視線對上了他低下的目光。

他看著她，眼神很沉：「我喜歡什麼樣的。 」

她心下一亂，鼓起勇氣想要問到底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一聲。

「佑哥、夏時？」

別說問了，夏時當即就被這一聲嚇得魂都嚇沒了。

吳風揉著眼睛，「你們怎麼在這裡站著啊？」

*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的刺激太過，夏時一閉上眼睛，腦海里浮現的就是路燈下接吻的兩個人，還有祁佑最後走時說的那句，「笨死了。」

她是反應慢了點，但也不是什麼都感受不到，只不過在面對祁佑時，不由自主的就自卑了。

就總想確定點，再確定點。

這一晚上，夏時覺得自己像睡著了又好像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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