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被劍抵著咽喉,都難以鎮定自若,何況對方有一種冷淡的囂張。
方鴻禧不敢動彈,卻還強撐著顏面,皺著眉,冷靜中帶著隱怒,「拿開。」
晏清哪管他的威脅。
非但不拿開,反將劍柄又往前一送,猛地撞向他的鎖骨,頂的他身形不穩,歪歪倒到往後退了好幾步。
這樣大的動靜,頓時吸引了「浮生半盞」門裡門外眾人的目光。
念兮對方才的事毫不知情。
按說鋪子是她經營,開門迎客,以和為貴,這時候她便該出面打圓場。
可念兮知道,晏清不是那等沒有分寸之人。大部分時候,他都很沒有存在感,安安靜靜,跟個背景板一般。
只有涉及公主,他才會出手。
能引得晏清拔劍,這男人必定不是無辜。
是以她只站在一旁,靜觀事態發展。
方鴻禧怒極氣極,捂著鎖骨位置,威脅道:
「你敢再動我一下試試?你知道我是誰?」
試試就試試。
晏清淡著一張臉,隨手挽了個劍花,一把寶劍已然出鞘——
蕭南夕在一旁興奮地睜大眼睛。
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得極快,這樣的晏清實在是快迷死她了。
「本公主長這麼大,還沒聽過這樣的要求,晏清,刺他!」
晏清聞言也不回頭,提著劍便朝男人刺去。
人群中發出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正當時,人群中衝出一個隨從模樣的男子,三十歲上下,奮不顧身跑上前,拉開方鴻禧,避開了晏清的劍。
晏清本就只為教訓,下手自有分寸,可刀劍畢竟無眼,這一劍還是將方鴻禧的左邊衣袖劃破,蹭了一層油皮。
此時,又有一華服男子上前,朝蕭南夕作揖,「公主殿下,還請手下留情。」
許子謙奉父親之命,帶方鴻禧在京中遊樂,誰知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方郎君竟與文淑公主起了衝突。
他隨父親進宮赴宴,見過文淑公主本人,是以第一時間先賠禮告罪:
「方郎君初入京中,並不知曉殿下身份,求殿下莫怪。」
念兮也拉了拉蕭南夕的袖擺。
蕭南夕沒看到晏清耍劍的英武身姿,一時掃興,也沒了心情,「算了,以後別叫本公主看到你。」
說完便自顧上了馬車回去。
公主雖是皇家貴胄,可這齣入鋪子的人,也全非等閒之人,因此熱鬧看完,便也都散了。
誰都沒有在意一個臉生的方鴻禧。
方鴻禧左肩頭受了傷,也沒了遊玩的興致,一路低頭回到馬車上。隨即馬上變了臉色,氣得渾身哆嗦,殺人的心都有。
要說方鴻禧的來頭著實不小,其父是陝東道大行台,行台尚書方贊,掌握幾乎整個黃河以東地區的軍事大權。且憑藉地理優勢,特別是京杭大運河,陝東道大行台還可以影響江南地區。
是靖王一派主要拉攏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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