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寂濯當然發現了。

他每次受傷恢復起來都格外的快。

原本要好幾個月才恢復的傷口，他用不了一個月就好了。只是他沒想到，君九歧竟然早就知道了。

小寂濯有些心虛，睫毛顫了顫，「那之前我故意裝病……姐姐也知道？」

小寂濯不安地戳著小手，時不時偷看君九歧一眼。

小崽子的小動作，君九歧豈會沒發現，她挑了挑眉，「不然呢？」

小寂濯頭垂得更低了。

「過去的事就不計較了，眼下告訴你這些，是讓你有個準備。可能之後有段時間，我們都只能待在這裡。外面到處都在找我們，若被抓回去，你我都有性命之憂……」

「我知道了，姐姐，我會乖乖聽你的話。」

此刻的小寂濯哪裡還有從前的陰鷙森冷的樣子？

他雙手放在身前，一副乖寶寶的樣子，認真地回答君九歧的話。

不過小寂濯想到往後他們離開了王宮，再沒有什麼能分開他和姐姐，心中就開心得不行。

若能跟姐姐永遠在一起，就算讓他一輩子住在這，他都心甘情願。

「行了，你躺下歇著吧，我出去一趟。」

安撫了小崽子，君九歧打算去外面打探下情況。

只是剛邁出一步，她忽然感覺眼前一暈。

下一秒，她整個人軟倒在地。

「姐姐？」

「姐姐！！」

小寂濯看到君九歧毫無預兆地昏倒，嚇得從炕上撲下來，絲毫不管摔疼的身體。

他快速來到君九歧身邊，發現君九歧臉色發青。

小寂濯不斷呼喊著君九歧。

君九歧聽到小崽子的聲音，但是感覺好像離得很遠。恍惚中她睜開眼，對上小寂濯焦急含淚的眸，剛要張口，可沒想到一口黑血吐出。

小寂濯嚇呆了。

看著姐姐滿身的血，雙手發抖，臉色煞白。

「姐姐，你別嚇我！姐姐你快醒醒……」

……

君九歧意識朦朧中，恍惚感覺口中有溫熱的液體湧入，口中充斥著一股濃郁的血腥氣。

這是……血？

有時她還能聽到似有若無的哭泣聲，那聲音很熟悉，一聽就知道是那小崽子。

君九歧知道，她是中了毒。

且這還不是一般的毒。

她想到了之前在密室，她明明很小心，可為何還會中招？

是那白煙？

不，那分明只是普通的迷煙。

那她是如何中的毒？

意識昏昏沉沉，很快她再次陷入昏厥。

小寂濯狠狠劃開手腕，將血滴入碗中，餵給君九歧。

眼看著君九歧吞咽下去，他雙眼一亮。

這兩日，小寂濯斷斷續續給君九歧餵了很多他的血。可君九歧依然沒有醒過來。

小寂濯越來越害怕，他很怕姐姐會永遠無法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