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隔着人海远远的看着他的轿撵,惊讶于他竟然是个和尚。 我满心欢喜,终于见到他了!哥哥姐姐那些日子激动地难以入眠,日日递帖拜访,却始终被拒之门外。 直到不久之后,在一场宫变中,哥哥姐姐还有我,我们三个人的梦,破碎了。 飒兰哥哥要杀掉我们,整个卓家都成为了他的敌人。 那时我才十岁,第一次体会到了痛彻心扉是什么样的感觉。 但是哥哥姐姐一定比我还要痛,姐姐大病一场,我那脾气不好的哥哥,看起来却冷静得可怕! 只是他再也不吃豆子了,脾气愈发的暴躁,对他的飒兰哥哥,从一个极端,变成另一个极端。 他开始日日发誓,一定要亲自杀了他的飒兰哥哥。 我倒是觉得,他真是孩子气,因为他做不到,压根儿做不到! 饭桌上的话题,依旧是他,只是称呼变了,不是飒兰哥哥,而是孟瑛。 我渐渐感受不到哥哥姐姐的快乐了,他们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无端发怒。 我想改变这个现状,却发现这是一个死局。 我们与孟瑛,是世仇。 后来,哥哥去沧州剿匪,回来之后他又变了,变得更恐怖了。 问他什么也不说,只是空洞的望着,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直到他加冠那日,我明白了,他爱上了孟瑛的王妃。 有时候,上天就是爱捉弄人。 不管是哥哥的敬佩与爱慕,还是姐姐的仰慕与依赖,都是死局。 我希望有一把刀斧,能一刀噼开这死局。 若是有,要我的血肉也行,要我的灵魂也罢,我也想为哥哥姐姐斩断这孽缘枷锁。 卓泓悠悠转醒,全身像是被凌迟一般的疼痛,嗓子乾涩的说不出话。 卓遥靠着床头,仰头闭着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卓泓发不了声,抬了抬小拇指,轻轻戳了戳卓遥的大腿。 卓遥勐地惊醒,见卓泓睁了眼,一时竟高兴的说不出话。 良久,才吐出几个字,“要吃什么,哥给你拿!” 卓泓腹诽,蠢,当然是要喝水啊! 他抬手指了指水杯,卓遥忙慌慌的去倒水,一双手竟然有些抖得厉害。 他尽量轻地将卓泓扶起,却还是疼得卓泓龇牙咧嘴。 “你醒了就好!” “对不起,哥错了……” “哥错了……” 卓遥无意识地重复着这句话。 他眼里通红,全是愧意,这让卓泓差点把自己呛死! 毕竟他从没听过他哥哥说对不起几个字。 年少轻狂 距离王爷那夜一走,已有六日。 白芷等来了卓泓平安无事的消息,却没有盼来孟瑛。 梅雨季节总是湿漉漉的。 白芷觉得即使裹着被子,也没有一丝暖意。许是被子潮了,霉了。 连同她这个躺了半月的猪一起发霉。 待不住了。 她得去找工匠,得去买木炭,得去看铺子。 她还想去看看卓泓,还有他。 但是暗卫们看得紧,她竟然生出一种被软禁的感觉。 于是她差人向宫里传了话,说是想念皇后娘娘,想进宫向皇后娘娘学习。 没一会儿,宫里就差人来接了。 宫中,可把皇后娘娘给高兴坏了,皇后拉着白芷的小手说不出的亲切。 游珍珍十分好奇,“那日送你的衣物可有试过?” 白芷耳根一红,“有试过,只是……” 白芷给游珍珍讲了那日被打断的情况,游珍珍惋惜得直想跳起来。 “不过没事,过几天等他忙完了定会回去,那些衣服你换着花样的穿,另一箱里面是极好的药,这些手段使上,不愁他不就范!”游珍珍拍着胸脯保证。 白芷一边打哈哈附和着皇后,一边袒露心声,“可是我觉得,若是喜欢,应当不需要用药吧!” 游珍珍听完却蹙眉,表情变换十分精彩,“这说得对……也不对!” 白芷:“这话怎么说?” 游珍珍:“这话对天底下大多男人来说倒是没什么问题。这世上有七成的男人,你就算什么也不做,单朝他眨眨眼,他都想把人给扒光了。” “还有三成男人,他虽然想,但是他不会做。他们以克己守礼为铭,这些人尚且称得上是君子。” “可像陛下还有瑛儿这样的人,除了守君子之礼,他们还自以为是,别扭至极!” 白芷不解:“别扭至极是何意?” 游珍珍努了努嘴,回忆道:“我爹爹是前丞相,十一岁我就被送进宫,当时陛下才刚登基,梅姐姐和陛下觉得我年纪太小,说等我长大些就把我送走。” “然后我在陛下和梅姐姐的庇护下,过上了无忧无虑的后宫生活。 ', ' ')(' 那时瑛儿才六岁,小小一个,像个白白胖胖的麵糰子,天天屁颠屁颠地跟在我身后,喊我游美人!” 白芷莫名笑出声,她竟然能想象到缩小版的王爷是什么样的。 “但他年纪小,却已经初见锋芒。我记得那时他们刚学骑马不久,瑛儿是最小的皇子,却学得快。陛下夸他天资好,就赏了他一匹汗血马小马驹。” “这一匹汗血马,长得可真是漂亮,浑身银白,马额有祥云状纹,马身有闪电纹。瑛儿喜欢的不得了,为它赐名白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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