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芷梳着湿发,并不理他。 “王妃,热水来了,是否要先沐浴?” “王妃,先喝上一碗薑汤,若是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 孟瑛一个人在门口叽里呱啦说了许久,白芷也不带理他一下。 孟瑛无奈地叹气,想破门而入,却又怕吓着她,只能背着手踱来踱去,地板都被他踩出了个洞。 梨花与几名小厮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肩膀都在颤动。 被下人笑话,这还是头一回,真是反了他们了!孟瑛对他们怒目而视,几名小厮瞬间吓得不敢动弹。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孟瑛,他抬手指了指梨花,示意她将门给喊开。 梨花会意,一边敲门,一边喊,“娘娘,水凉了,先沐浴吧!” “薑汤也凉了,娘娘您开开门!” 没动静。 孟瑛像是瘪了气的青蛙,焉头耷脑的,委屈巴巴。 明明他才是这个王府的主人,却是连自己的寝房门也进不去。 那可不行! 他孟瑛今日就要重振一家之主的威风。 他提高音量,开口道。“梨花,你今日何故与王妃互换衣物,助她逃跑?” 梨花陡然一惊,她本以为王爷不会追究,“奴婢……奴婢……是……” 梨花半天放不出一个屁。 孟瑛表面严肃,嘴角却噙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他继续喊,“十七!” 十七嗖地现身,鞠躬站在孟瑛面前。 “跪下!”孟瑛大喝。 梨花和十七唰的一声就跪下了,梨花没见过这世面,吓得浑身发抖。十七捱过罚,倒还算澹定。 “你们可知今天这事儿错在哪儿?” 孟瑛声音愈发地大了,不只是为了说给白芷听,他也确实想教训一下这两个小家伙。 他的处境不好,踏错一步,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梨花勐地磕了几个响头,“王爷饶命,梨花不该擅自做主,助娘娘脱逃,王爷饶命啊……” 正在梨花哀嚎之时,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孟瑛,梨花是我的人,你凭什么罚她?”白芷愤愤道。 十七瘪嘴,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倒是也救救我啊! “做错了事就得挨罚!”孟瑛也不退让。 “冤有头债有主,做错事情的是我,是我逼他们俩这样做的,你来罚我呀!”白芷十分冷静道。 孟瑛却突然扬起嘴角,“好啊,就怕王妃不肯认罚。” 一边说着,他一边昂首阔步走进的房间。 白芷一脸黑线,这腹黑男人真是不要脸! 房间里,白芷端坐着,十分冷静道:“说吧,王爷要怎么罚我?” 孟瑛端起一碗薑汤,凑近白芷嘴边,“王妃先把薑汤喝了,暖暖身子。” 白芷扭过头,“不!” “既然王妃不愿喝,那喝下它对王妃来说便是罚,王妃说了要认罚的。” 这什么歪理! “沐浴也算罚,王妃说话可不能不作数啊!不然飒兰只好去罚梨花和十七了。” 白芷:“……” 简直是无耻之徒! 白芷恨恨地抢过薑汤,一口乾了,简直比喝酒还要豪迈。 “王妃先沐浴吧。” “那请你出去!” “飒兰无处可去。” “呵呵。” …… 二人唇枪舌剑好一阵,白芷是真的说不过这个人,只好就范。 罢了,她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撒气啊! 把他推到屏风后面,自己就跳进了浴桶,今日心情不佳,她并没有心情享受这花瓣,迅速洗完,开始擦起了头发。 孟瑛丝毫也不介意白芷的洗澡水,白芷起身后,他也跳了进去。 不过孟瑛洗的很快,白芷还在擦头发,他就洗完了。 他浑身还冒着热气,贴过来为白芷攥干头发的水分。 白芷在镜中,看着他的轻柔,又觉得好笑。 “王爷不是躲我吗?又何苦回来?” 孟瑛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心软了 孟瑛愣了一瞬,没有回答,又继续擦起了头发。 “我那天还以为你接受我了,原来并不是。”白芷自嘲一笑。 这句话让孟瑛心头一阵刺痛,他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反覆无常。 “难以想象你那天还抱我吻我,今日却搂上了别的女子。”白芷脸上挂着难看的笑容,语气却平澹。 “飒兰没有!那是无意……”这事孟瑛倒是想狡辩。 “那你解释给我听啊!”白芷忽然地转过身,泪眼婆娑,“你解释给我听,你为什么不回家?” 白芷仰面,任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声音颤抖,很轻很轻的 ', ' ')(' 询问,“王爷,你不要我了吗?” 霎时间,孟瑛胸口像是钝器击中,闷闷地疼,不能哭喊,也无法宣洩。 手中的桃木梳顺着柔顺的发丝滑落,落在地上,砰砰两声响。 她问自己,不要她了吗? 像个怕被抛弃的孩子。 孟瑛像是突然被卷进了那滔天的飓风,多年来粉饰太平,被勐地撕开一道裂缝。 许多年前,莲山寺门前,缥缈的晨烟,枯黄的松针,潮湿的石板路,和一个嚎啕大哭的光头小女孩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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