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之前，黑萊爾發現，身邊的傭人的記性變得不好了。

他們經常忘記某個活動的時間、地點，甚至忘記不久前才交給他們的事情。

許城：「可能是年紀大了？或者工作太多了？」

黑萊爾苦笑：「如果是這樣就好了。」緊接著，他搖了搖鈴，喚來了一名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女僕。

他叫了那個女僕的名字，然後道：「費雪，你還記得我在午餐前和你說的話嗎？」

名叫費雪的女僕露出迷茫的表情，半晌後道：「對不起，我不記得了。」

黑萊爾看了看表，轉向許城：「從午餐前到現在最多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許城：「這時間間隔是夠短的。」

黑萊爾：「不，這不算短。」

許城：？

下一秒，他眼睜睜看著黑萊爾問：「費雪，你還記得我剛才問你的問題嗎？」

名叫費雪的女僕再次露出如出一轍的迷茫表情，張口就道歉：「對不起，請您再和我說一次吧。」

吩咐讓女僕離開後，黑萊爾總結道：「這才是真的短。」

許城不可置信，指著女僕離開的方向：「你們真的不是合夥來演我？」

黑萊爾：「我演你幹什麼？」

許城仍然一副「假的吧」的誇張表情。

黑萊爾嘆了口氣：「其實如果只有這一件事，我倒也沒必要把你千里迢迢調過來。」

許城倒吸一口涼氣：還有？

黑萊爾：「我發現的下一件事就有些恐怖了，你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許城無可奈何道：「你說。」

黑萊爾接下來的話把他帶到了兩個月前的一個夜晚，那天其實很平凡，與其他任何一個日子都沒有區別，至少從表面上看來是。

唯一的不同點是，黑萊爾從夢中驚醒了。

「我在首都星很長時間了，但依然很不習慣機器人，所以傭人們通常會在夜間輪值。」

但在那一晚，黑萊爾醒來後，感覺有些悶透不過來氣，於是突發奇想準備出去走走。

於是，他推開了臥室的門。

皇宮的風格採用了一貫的高大威嚴的風格，白天只覺氣勢恢宏，可在夜間，微涼的夜風穿過空曠的廳堂和樹葉，發出沙沙輕響，就顯得有幾分幽暗驚悚了。

「我在後花園走了幾圈，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感覺好了些，然後準備回去。」

「但就在這時，我發現輪值僕人的房門是大開的。」

冷風一股腦扎進黑萊爾的衣領，讓他縮了縮脖子。

「那時候，好奇壓住了隱隱的恐慌，我進去看了一眼，裡面空無一人。」

「但第二天，那個僕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