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揉了揉石竹的臉蛋,笑得堅強又明亮,打起精神安撫道:「苦巴著臉做什麼?往後我們一定會好好的,我們該高興才是呀。」
再不要為個男人委曲求全,而是為自己好好地活著。
***
楚明熙走後,悠蘭軒仍和之前一般無二。
容玘和楚明燕的婚禮定在了後天,悠蘭軒里的一眾丫鬟婆子心思各異。
楚良娣躲在屋裡不出來,她們樂得清閒,不願主動湊到她面前獻殷勤,幾乎個個都在偷懶。
日暮西垂,沒了毒日頭曬在身上,人一下子涼快多了。
丫鬟婆子們圍坐在院子裡,嗑著瓜子閒聊。
「哎,夫人用的晚膳你們備下了麼?」
其中一個婆子將嘴裡的瓜子殼朝地上一吐,面露不屑:「今早沒聽忍冬姑娘說麼?裡頭那位病著,不用飯!」
還夫人呢,跟了太子殿下三年,得虧皇后娘娘格外開恩,才勉強掙得個良娣的位分,連累她們這些下人也跟著臉上無光。
「不是前些日子病才剛好麼,怎地又病了?」
丫鬟春熙沒好氣地道:「你問我,我又去問誰?」
太子殿下和楚大姑娘即將大婚,喜慶是旁人的,她們伺候的是楚良娣,哪怕主子一時高興想要打賞下人,也沒她們的份,只能瞧著旁人得賞眼熱罷了。
春熙仰頭望著天色,感嘆道:「唉,真是命不好跟了這麼一個主子,身子弱不說,福分又淺。出身不高當不了太子妃也就罷了,怎麼也不知道鑽營鑽營?咱太子殿下素來潔身自好,身邊連個妾侍通房也沒有,她好歹算是殿下屋裡的第一個女人,又服侍了殿下三年,我還以為她在殿下的心裡頭是有些分量的。」
先前說話的那個婆子伸手又抓起一把瓜子往嘴裡送:「何止是這樣,我聽聞當初還是楚良娣幫太子殿下治好的眼疾,你說這中間都還有份恩情在,她竟也能惹得殿下與她翻臉,不願再來她屋裡,換作是旁人,早該想法子拴住殿下的心了。她倒好,整日躺在屋裡沒事人似的,當真是不識時務得很。」
春熙抿了口茶,面容因怒恨稍顯扭曲:「若非太子殿下心善,知恩圖報,焉知楚良娣有沒有那福分留在東宮。看眼下這情形,還是早些另找出路的好,難不成跟著她一輩子遭人冷落麼?」
她爹娘雖則也是下人,在府里也算有些體面,這才好容易疏通了關係將她撥來悠蘭軒伺候,結果才來了沒幾日,楚良娣和殿下就鬧了不合,連帶著她也沒日子過。
眾人偷懶的偷懶,埋怨的埋怨,忍冬被屋外的嬉笑做耍聲弄得惱怒不已,跨出門檻橫眉睨著院子裡的眾人。
「你們幾個,嘴皮子倒是利索,怎不見你們幹活時腿腳也這般利索?」
眾人被她劈頭蓋臉譏諷了一頓,未能說完的埋怨話盡數被懟回喉中,臉色俱是一變。
其中一個膽小些的小丫鬟站起身,臉上陪著笑:「忍冬姐姐,您冤枉我們幾個了,我們也是想著殿下大婚在即,替夫人覺著有點不值,一時說話不大好聽叫您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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