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是對方早就認識自己,並一直喜歡自己,那這個問題就能想的通了。
沒了外人,景懷周身都鬆懈下來,褪去千流總裁的身份,邁著長腿來到沙發前坐下:「今天累不累?」
嚴蕊踱步走過去,在另外一張沙發坐下:「還好,就是腦子一直在高速運轉有點累,千流的人都是火眼金睛,一語中的,我是打起十二分的精力應對的。」
景懷聽完,笑出聲來:「千流沒那麼嚇人,不過你應對的的確很完美。」
少見嚴蕊一次性說這麼多話,景懷盯著眼前的人,微微出神,昨晚嚴蕊明明很想問他盛長茗說的話,但好幾次都忍住,最後也沒問。
景懷知道嚴蕊在想什麼,在嚴蕊的視角里,自己父親對婚姻不忠,因而男人都是壞蛋,婚姻也是很可怕的,因此她才會排斥婚姻。
他也知道,嚴蕊之前談過一段無疾而終的戀愛,說明在她內心深處她對愛情是有所嚮往的,只是沒有深入嘗試的勇氣,擔心自己也經歷和父母一樣的婚姻。
因此,嚴蕊陷入了薛丁格的愛情觀:只要不碰,糟糕的愛情就不會出現。
景懷深深嘆了呼出一口氣,重提昨晚的話題:「昨晚在酒吧,盛長茗有點醉,說的有點多,你沒有感到不舒服吧?」
兩人各懷心思,但想的都是一件事。
心有靈犀。
嚴蕊腦子裡突然冒出這個詞,她搖搖頭:「沒有,我沒有不舒服。」
「那就好。」景懷抿唇,「他喝多了,亂說的,你別往心裡去。」
嚴蕊抬頭看了眼景懷,微微錯愕,她剛剛還在想,如果盛長茗說得是真的,那一切都解釋通了。
但現在,景懷這是,否認了?
嚴蕊:「沒有往心裡去。」
見嚴蕊鬆了口氣,景懷心裡又輕鬆又難受,輕鬆的是幸好嚴蕊沒把盛長茗的話放在心上,難受的是他現在還不能對嚴蕊表明心意。
他的確很早就喜歡嚴蕊,而且是一見鍾情,一年前在酒吧門口,嚴蕊撞到他,跟他說了句『小心』。
當時的他被喝酒的客戶搞得沒有辦法,對方一再壓價,景懷無可奈何,出酒吧後,嚴蕊撞到他根本不疼,只是一縷乾淨的氣息襲來。
他轉頭,聽到嚴蕊小聲提醒的話,聲音婉轉清澈,瞬間撫慰了他的心,也在他心底種了顆名為『一見鍾情』的種子。
因此在相親的時候,見到來人是嚴蕊,並且還提出假結婚的想法,景懷當時的心情,就像被天上掉的餡餅砸中一樣,毫不猶豫答應了嚴蕊的提議。
會議室的機械時鐘滴答滴答作響,時針指到五點的時候,發出一聲報時的脆響。
景懷回神:「晚上要一起吃個飯嗎?」
氣氛陡然鬆懈,嚴蕊看了眼時間,婉拒:「待會要去和於總、沈總去吃飯。」
聽到於和文的名字,景懷心裡的失落情緒全部消散,轉而被一股醋意替代。
「嗯...」景懷輕輕點頭,故作失望,「你們公司的管理層都很年輕啊,那個於總今年多大了?」
沒想到景懷會突然問這個,嚴蕊愣了下,「應該不到三十歲吧,我記不太清了。」
「哦,他結婚了沒有?」
「沒有,聽說還沒女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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