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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知曉了。」

一時間,屋內的氛圍竟被白朮搞得有些輕鬆。

白朮手起刀落,陸珩身上的衣衫便成了布條,露出了他上半身早已滲血的繃帶。

「一根重弩貫穿了肩胛骨,還在水裡泡了幾日,也沒好好敷藥。現在傷口潰敗,需要把腐肉剔除,重新再養,記得每日換藥。」

「嘖嘖嘖,吐這麼多血,幸好人沒死。」

白朮的醫術很強,從針灸到刮骨的速度很快,陸珩的臉頰愈發慘白,沈婉鳶聽著陸珩一聲又一聲的悶哼。她低下眼眸,轉身離開了臥房。

第28章「陸珩死了再通知我。」……

午後的太陽很大, 沈婉鳶坐在抄手遊廊感受不到任何的暖意。

她聽著屋內的悶哼聲,背對著房門,是她害的陸珩差點死在江中, 還受了這般重的傷。

她與陸珩的糾葛早就算不清了, 尤其當知曉戶部賑災糧一事皆是他替皇帝背下的罵名,之前的一切恩恩怨怨都已然如同了過眼雲煙。

但她抬眸看著比尋常人家還要高一倍的圍牆, 她的眼底染上了些許郁色。

看著方才那位白公子精湛的醫術, 陸珩大抵是不會死的。

那她呢?

等陸珩痊癒之後,她又成了被關在籠中的金絲雀, 沒有自由, 沒有自我。

以色事他人, 能得幾時好?

沈婉鳶感覺她深處於迷霧之中, 腳下只有唯一的一條路,便是陸珩給他造好的路。

若是有朝一日陸珩身處於權利的頂端, 皇權之下沒有人能獨善其身,各種勢力的交織,他只會有更多的姬妾,會有更多的孩子。

他現在濃烈的愛意和承諾都如同霧中花水中月一般。

沈婉鳶不知道她的未來,也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唔!」

正當她陷入深深的思索中,一個柔軟而毛絨絨的物體突然蹭到了她的腳腕,她不禁驚呼出聲,打破了周圍的沉寂。

沈婉鳶低頭望去,一隻白色蓬鬆長毛狸奴蹭在她的腳邊,一雙碧藍如寶石般濕漉漉的眼睛撒著嬌看著她。

喵喵的聲音仿若撒嬌的小姑娘。

沈婉鳶感覺她被這個小東西迷了神,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小狸奴已然在躺在了她的雙腿上,翻著肚皮、仰著頭, 伸著粉色的爪墊輕觸著她髮帶。

她從未養過狸奴,也不敢撫摸它,渾身僵硬不知怎辦時,看到了遠處匆匆跑來的平玉。

「姑娘...奴婢...奴婢回來了!」

平玉擦著額頭黃豆大的汗水,「武侍衛可來嗎?他騎得甚快,奴婢怎麼都追不上。」

沈婉鳶頷首道:「已經在裡面了,你先在這裡候著,看看裡面可需要備些東西。」

平玉擦了擦汗,頷首站在原地。

沈婉鳶感覺雙腿已然快發麻,她指著腿上的小傢伙問道:「這可是你們養的小傢伙,我可以摸摸嗎?」

平玉笑著拿起沈婉鳶的手,「飄雪很乖,從來沒有抓過人。」

「原來它喚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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