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眨了眨水潤眼眸,肯定道:「阿姨您沒聽錯,我喊的是沈鐸哥哥呀~」
方乘風一把扯過阮綿,力道之大,拽的她的手腕都留下了指印。
喊一個非親非故的成熟男人「哥哥」,這背後的深意,大家都懂。
方乘風迫切地想要求證,同時又想展現出慣有的和煦開朗的一面,以致於他面上的笑容有些扭曲。
「綿綿,你何時跟他相識的,怎麼沒聽你說過?就他這歲數,你怕是得喊他一聲叔叔,哥哥什麼的,差輩分了。」
阮綿被扯得生疼,用力掙扎無果,便緊皺眉頭,卻強忍著沒痛呼出聲。
「方乘風,你先放手。」綿軟嗓音染著寒意。
方乘風依舊僵硬提著唇角,他只緩了手上力道,並未鬆手。
沈鐸打小見慣大風浪,他很快就從錯愕中回神,意識到阮綿在幫他。
觸及她白嫩胳膊上的紅印,以
及右手腕處被扯至變形的緞帶,沈鐸上前,輕易甩下方乘風的禁錮。
力量懸殊,方乘風的阻力,於沈鐸而言,輕輕鬆鬆就能化解。
「看來,方大少不僅嘴巴有問題,這耳背,也大有病入膏肓的趨勢。」沈鐸長腿邁出半步,高挺身形將阮綿擋住,「你沒聽到……綿綿讓你鬆手嗎?」
嘖嘖,不愧是實力派老戲骨,自發進入角色狀態,喊人小名流暢繾綣,還真有幾分曖昧在裡頭。
這聲「綿綿」徹底崩斷了方乘風的理智,他渾身暴戾,雙手用力攪住沈鐸胸前衣物,同時給一邊安保遞眼色,大有圍毆的架勢。
「你他媽算什麼玩意兒,綿綿也是你配叫的?」
這就是男人跟男人的區別,有了方乘風的襯托,阮綿越發覺得沈鐸魅力無限、沉穩大氣。
加之,透過沈鐸肩膀空隙,她分明看清郝霞臉上毫不掩飾得怨毒和算計。就差寫著「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當然,像方家這般偏激的家風,飛了的鴨子他們都能想盡一切辦法套回來。
阮綿冷笑,若沒有阮氏標籤傍身,方家人壓根不會浪費一秒鐘在她身上。
同理,他們到底哪裡來的自信,認為方乘風能入阮家的眼,這得是加厚鋼板糊成的臉皮吧。
懶得同他們進行多餘的口舌之爭,阮綿邁出沈鐸的保護圈,笑不達眼,「沈鐸他當然配啊,難道你們不知道嗎,他是我的……未婚夫。」
「綿綿,這個愚人節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方乘風陰鬱道。
「我從不過洋節,更不會拿婚姻開玩笑。我爸爸本打算公布婚訊的,無奈最近簽了個十億大項目,忙得把我的大事耽擱了。等下回家,我就去提醒他。」
阮綿說得一本正經,可生來嬌軟的嗓音使得她的威嚴大打折扣。不過她最後不忘凡爾賽,委實把在場的自家老爸的手下敗將們,酸得夠嗆。
難怪這過氣老男星得架著自己的貞節牌坊,敢情有大靠山給他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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