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此時,只他和她兩人相對而坐,方才敢低聲只對他一個人開口。
把自己準備鐲子的事情說了,又講了和賀安錦的對話,她喃喃道:「我父親不知做過什麼,會引得賀小姐那般說。」
清語有些不確定。
不確定這些年的經歷,不確定這些年的所有事。
她今天的驚恐不是因為聽到了那些話,而是聽了那些話後,回顧往西,居然有種脊背發涼的不真實感。
越崚非初時還沒覺得有甚不妥的,畢竟當年的事情他也不清楚。
簡衡離京的時候他還小,那時候拼命學武和鞏固課業,根本也不可能接觸到朝堂。
過了一會兒他才恍然發現,為甚妻子的情緒不對。忙把清語摟在懷裡,用力保住她,低聲道:「岳父很好,這一點你無需質疑和擔憂。」
清語沒料到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忙說:「我沒——」
「你或許在想,是不是岳父做了什麼惡事,引得仇家來尋仇了。」越崚非溫聲道:「可我為了這件案子查了那麼久,各種消息都有,唯獨沒有說他不好的。」
簡衡勤政愛民,北疆的百姓都很喜歡他、愛戴他,但凡去往那邊的人,隨便問個百姓,但凡知道簡大人的,都沒有一個人會說簡大人的壞話。
清語抿緊唇,眼淚滑落,滴在他胸前的衣裳上。
越崚非道:「你父母都是好人。他們就算有什麼瞞著你的,也一定是為了這個家好、為了天下好。他們沒做過對不起天地百姓的事情,你這樣努力活下來是對的。」
清語哽咽著難以呼吸,緊緊抓住他的衣裳,借著
他的體溫來讓自己不至於太冷。
她今天看到了痛苦的賀安錦,一直在捫心自問,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
辛苦那麼多天,輾轉流離。家裡人都死光了,唯她獨活。對不對?
那時,若非母親臨死前拼了最後一絲氣力護著她,她甚至覺得,自己是該和家人一起走的。若非想到母親緊緊摟住她的溫暖懷抱,她幾度堅持不下去。
之所以能堅持著一路走下來,憑藉的信念,不過是想要活下去看看惡徒什麼樣子,活下去留下父母的血脈。
可是,賀安錦的眼淚讓她猶豫了。
父親做的……是什麼?
清語感受到了對過往未知而產生的驚恐。
如此幾個時辰下來,心已經混亂得不知該怎麼懷念和思念了。
現在有人明明白白告訴她,一切都是對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那時在路上拋卻了當初堅持的潔淨和矜持,混跡於髒亂環境中,苟活於世間,是對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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