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她登時反手探過去按住江別春的動作:「你做什麼?突然扯我頭髮幹嘛?你難道不知道每根頭髮的生命都是很寶貴的嗎?萬一扯斷了,它們不肯長了怎麼辦?」
江別春也不服氣地瞪她,眼睛水汪汪的:「你還問我?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掐我幹嘛?很痛的!」
其實沒那麼痛,就是很奇怪。好像她隨便一個小動作,他就渾身的骨頭都軟了。
符彧原本很氣惱,可一回頭看見他嗔怪的神態,瞬間不氣了,倒是心癢起來。正好頭髮也吹得大半幹了,她奪過吹風機,丟在桌子上,然後回頭一把將他壓在身下。
她的手按在他圓潤的肩膀上,指腹有意無意地摩挲著。
癢意便沿著她一圈圈打轉的指腹,漸漸蔓延開。然後一點一點鑽入骨縫,穿透他的血肉,齧噬著胸腔跳動的心臟。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姿勢。
上次他還在拼命地掙扎,腦中除了怒火,一無所有。但這回,江別春拋去所有雜念,僅是看著她的時候,卻只能注意到她柔軟的嘴唇、灼灼的目光,以及她動態的、靜態的全部。
柔軟的嘴唇總是一遍遍對他說,好喜歡你,小春。
灼灼的目光會直白地將他的所有納入眼底,在她不加掩飾的注視中,他會情不自禁對她敞開。
還有她每一次與他相觸的動作,都會使得他的神經和呼吸被她隨心所欲地牽動著。當然,即使她什麼都不做,只是俯身望著他,也同樣引得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符彧開始在他的想像中有了色彩,變得靈動起來。
猝不及防地,有什麼握住了他靠近心臟的位置。
「誒,好小好軟哦,一隻手都能握住。可惜沒有東西,」符彧含住他白裡透紅的耳垂,模糊不清地輕聲說道,「小春要是多喝點牛奶,這樣才能……」
江別春整個人一下子爆紅。
他柔軟地哈著氣,恨不得立刻把自己埋進被子裡。可是他不能。
他像一塊麵團任符彧搓圓捏扁。而符彧並不是什麼可靠的大廚,她頑劣地玩弄著這塊麵團,把他在掌心變成各種形狀,卻遲遲不肯認真地烹煮。
直到她的手趁他不備,驀然用指甲隔著布料在最上面用力劃了一個交叉的十字。
剎那間,從未有過的感覺兀地擊中了他。他被刺激得嗆出眼淚,悶熱的臉龐神情渙散。
意識恍惚中,江別春感覺自己就像樹上生長已久的一枚果子,終於等來了這棵樹的主人。然而,他太鮮嫩、又太飽滿多汁,因此剛被那隻手觸碰到根部,就迫不及待地獻上最新鮮的自己。
熟透了的果子逐漸散發出馥郁的甜香。
符彧定定地看了眼被洇濕成暗色的布料,以及滲出布料染到她手指上的東西。毫無防備地,江別春的齒間忽然被強勢地擠進來什麼。
他下意識發出模糊的囈語,眼睛驀然睜大,眨巴著眨巴著看向她。每眨一次,他清透得像寶石的眼睛就會一層一層被濕潤的水汽掩住,變得霧蒙蒙的。他說不出來話,只好無聲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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