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也不喜歡我,可什麼都沒說,就擅自取代你,真的沒關係嗎?」
符彧繼續碎碎念:「現在只是對你無關緊要的東西,以後沒準就是家產……這也無所謂嗎?」
「我和程又都不在乎那種東西,你不用枉費心機了。」他生硬地懟回去。
「是是是,不在乎就不在乎啦。」符彧停了一秒,還是不死心地湊近,「以後看上同一樣東西,或者喜歡同一個人,也不在乎嗎?還是說會默認自己讓步呢?」
程再被她做出的種種假設搞得心煩意亂。
他以一種斬釘截鐵的口吻堅決地答道:「多謝你的關心,但我們不可能喜歡上同一樣東西。你的假設是不成立的!」
「是不可能,還是潛意識知道自己必須退讓,所以在察覺到動心的瞬間就會提前避開,以免陷得更深呢?」
眼看著程再的怒氣值即將滿格,符彧當即見好就收。
她趁機又蹭了下他耳朵的豁口,笑嘻嘻說:「好像流浪貓被絕育後做的標記哦。不過換個角度想也挺好的。流浪貓被剪耳之後就能更容易分辨出有沒有絕育,你被剪耳之後也不會再被誤認為是程又。」
「這個豁口是不是就變成你獨一無二的標記了?」
程再的心猛地一跳。
他不敢細想下去,只是冷著臉說:「我不需要什麼獨一無二的標記,我們本來就是雙胞胎。雙胞胎某種程度上就是互相寄生的關係,我需要他,他需要我。」
「真的嗎?」符彧不置可否,「可我怎麼覺得你對於他,就像你的左耳對於你呢?」
「看起來雖然是一體的,但隨時會變成不必要的東西。就算突然不需要了,也可以說剪就剪,連招呼都不用打一聲。」
耳朵的血已經止住了,可是疼痛的存在感卻好像變強了。
一種奇怪的情緒漸漸卷上來,他感覺自己好像一顆牡蠣,血肉里裹進了什麼硬邦邦的東西。這個東西不會說話,也分辨不清具體是什麼,但就是膈應著他。
還沒等他想明白,符彧已經收走了那把剪刀並對他晃了晃:「自殘可不是什麼好事。況且程又都還活得好好的呢,你可要過得比他更好啊。」
「誰讓你們兩個之間,我更喜歡你呢?」
她彎起了眼睛。
*
真爽啊,看見程再嘴上不承認、心裡卻明顯動搖的樣子真是令她愉快啊!已經迫不及待想看見以後兄弟鬩牆的好戲了,一定會很熱鬧吧!
符彧神清氣爽地打開第三扇門。
這次倒是不止一個人了。她加深了笑意,不緊不慢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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