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趣又乏味嗎?」
「看他自/慰恐怕都會讓你忍不住打瞌睡吧?」
符彧的餘光向下一晃而過,在確定對方已經接通之後,她暗自發笑。儘管她面上一派正經:「是嗎?我剛剛也去看過他,可我怎麼覺得他耳朵聾了,人也更瘋了?瘋子——」
「玩起來應該要比普通人帶感得多吧?」
她反問道:「你說呢?」
程又用力掐住手心,他生硬地搶過話茬,有意把話題導向另一條線路:「這種事一點也不重要。我只記得,當初你連他的名字是什麼都不清楚,他後來也同樣沒找過你。」
「這樣看來,他出現的意義就是作為一個連結你和我的中轉站。」
「僅此而已。」
見符彧笑而不語,既不表示贊同,也不表示反對,只是散漫地有一搭沒一搭聽他絞盡腦汁地辯說。他突然很不甘心。
明明一起做過那麼親密的事,為什麼她就能表現得雲淡風輕?看見他也不會有任何心緒的波動?他那是第一次!而第一次不管在哪個方面都是具有特殊意義的。
毋庸說是性方面了。
這樣的記憶難道不夠填補她初次見面遇到的是程再這個錯誤嗎?
明亮的光線灑在屋內,卻襯得程又越發陰暗了。
在她們難得不那麼針鋒相對的情形下,他的腦中反倒接連不斷地滑過她肆意侵/犯他、踐踏他的模樣。當時也是這雙眼睛,緊緊鎖住了他。
視線成了那個牆角以外的第三面牆,而他不論掙扎得多厲害,也只是牆內的一隻籠中獸。
沉迷於欲望的時候,他討厭濕熱的淋浴間,厭憎心裡漲潮一般泛起的黏膩的情緒。
但現在,就在這一刻,他突然發覺自己開始懷念那個逼仄的角落。起碼符彧不會眼神飄忽不定,也不會注意力總是被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勾走。
程又強壓下渾身的燥意,手指無意識地捻著衣角。他不得不直面一個可怕的事實——
他好像被困在了那個濕漉漉的牆角。
*
認清這一點後,程又忽然探過身,讓那張精緻的臉在她瞳孔里逐漸放大,然後一點一點遮擋住除他以外的所有東西。他占據著她絕大部分視線,並仰起那雙漂亮的眼睛。
沒什麼表情時,那雙紅色的眼睛就像靜謐的湖水;笑起來則水光瀲灩。
「關於這張臉,你記住的第一個名字——」
「是程又,不是程再。」
他清晰地念出了兩個名字,並說道:「符彧,像你這樣喜新厭舊的人,即使暫時選擇了程再,很快也會膩煩的。他們不能成為你的玩伴——」
「而我,才是你的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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