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又愚蠢。
孟引璋扯了扯領帶,規規矩矩敲了幾下衛生間的門。裡面沒有動靜。這是自然的,衛生間隔音很好。剛才在門口那麼長的時間足夠他意識到這一點。
不過他敲門也只是一個禮節性的提醒罷了。
就像符彧有一天坐在后座,突然彬彬有禮地問他:「我無聊的時候可以干你嗎?」
是一樣的道理。
人與動物的區別大概就在於明明已經做好了侵/犯對方的準備,並且心知肚明無論如何這個決定都無法更改,但作為人總是要更體面一點,更遵守這個社會的規則,因此會象徵性地給予對方選擇的權利,卻排除對方拒絕的可能。
只是符彧的禮貌是為了讓他含笑溫馴地垂下頭並回答她:「您對我做任何事都是自由的。」
而他敲門卻是表達一個謙卑的姿態,就像一隻蝦整整齊齊地剝下自己堅硬的殼,然後對餐桌前舉起刀叉的人說:「您可以享用我了。」
禮貌的是兩個人,被當做食物的卻從始至終都只有他。
孟引璋打開門往裡走,同時平靜地想道,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他本來就是符彧的所有物。
浴室的溫度有些高,水汽將周圍的一切都渲染得朦朦朧朧。孟引璋看見符彧仰頭躺在浴缸中時,呼吸有片刻的暫停。
他一步一步地走過去,然後蹲在浴缸邊,低聲在她耳畔問道:「您需要我做什麼?」
「唔,」符彧懶懶散散地睜開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哈欠,眼神都沒朝他那邊挪一下,只是沒有焦點地落在對面的牆壁,「你來了啊,哦,沒什麼事,幫我洗個澡吧,我太累了,不想動。」
孟引璋聲音柔和地回應她:「好。」
這是他第一次給人洗澡,所以動作格外的輕、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扯疼她的頭髮,或者弄痛她的皮膚。
符彧站在淋浴下,幾乎全部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孟引璋一邊支撐著她,怕她隨時會閉著眼睛睡過去,一邊仔細地替她沖乾淨身上的泡沫。
當然,他的心情遠沒有表面那樣鎮定。
是因為今天攝入了過多的咖啡因嗎?不然怎麼會心跳快得這麼離譜?
感覺完全不受控了,只能不斷調整著呼吸,並且時不時用力咬自己的舌尖,好逼迫情緒從無序的混亂中走向正常。
疼痛使得他清醒,這種做法本來已經有些起效,直到符彧昏昏沉沉中忽然拉住他的手探入一處隱蔽的位置。
「洗乾淨。」她說。
指尖撫過那處濕滑的角落時,他的理性幾乎在一瞬間完成了和情.欲的轉換。
這是褻瀆。
他竭力驅散腦中的所有雜念,以及不為人所知的下.流的貪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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