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氣得不行的江別春終於在聽見符彧的告白之後稍微恢復了理智。他惡狠狠瞪了一眼死死攔住他的文憐星。
「不行,小春。這不是在家裡,你不能鬧事。冷靜一點,他被拒絕了。」文憐星用氣聲勸道,「現在出去會被他發現的,到時候兩邊都難堪。等他走了,我們再離開。」
江別春剛要諷刺他,卻忽然聽見一道清晰的笑聲。
「還真是敢想啊!一上來就是要未婚夫的位置,我給妹妹做了這麼長時間的狗,都只敢要外室的名份。你倒是會獅子大開口!」
路維安懶洋洋地從一片鬱鬱蔥蔥的綠植後面晃出來。
他乜斜了秦方好一眼,嗤笑道:「我都在做小,你憑什麼做大房?就算要競爭,先來後到懂不懂?你插隊啊?」
秦方好頓時臉色不大好:「你前段時間不是一直在炫耀自己被包養了嗎?這和你有什麼——」他突然領悟到什麼,聲音浸透了寒意:「花錢包養你的人是符彧?」
「喲,看來你查的那點東西不夠詳細啊!」路維安得意洋洋道,「當然是我花錢求她包養我,怎麼可能要她出錢!那也太不上道了!」
躲在繁花後的江別春登時腦中空白一片。
他剛要動作,幸虧文憐星眼疾手快強行壓制住他。他拼命沖他搖頭,儘管聽到這些話,文憐星自己的心情也很不好受。
不遠處的灌木叢下,謝琮盤膝坐在地上,小聲和旁邊的岑溪說道:「他是外室,我是偷。那他不如我誒。」
他回憶起符彧之前一本正經和他說的話,有些開心:「看來符彧還是更喜歡我!」
「閉嘴!」岑溪感覺額頭上有根筋跳了跳。
為什麼每個人都有名份,就他沒有?
那天晚上兜風的快樂都是假的嗎?
說和他在一起最放鬆也是騙他的嗎?
如果不是想泡他,為什麼會把手塞進他衣服下面?又為什麼在告別的時候親了他一口?
岑溪開始恨自己沒事找事——幹嘛不老老實實在廳里呆著,而是答應謝琮一起溜出來鬆口氣?現在好了,在大廳聽那些老東西念經的氣還沒消掉,又有新的鬱氣湧上來!
本來晚上就總失眠,今天更不用睡了!
他煩躁地堵住耳朵,卻又自虐似的情不自禁漏出一條縫想要繼續偷聽下去。
結果背後忽然有人驚訝地叫他們:「你們兩個躲在這裡幹什麼?」
剎那間,花園安靜下來。
頂著郗時疑惑的眼神,岑溪終於不能假裝無事發生地繼續坐著。他煩悶地踢了兩腳謝琮,要他一併起來,然後把手插在兜里,慢吞吞地朝秦方好的方向走去。
「我們在你前面來的,不是故意偷聽。」雖然於事無補,但他還是解釋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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