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男的算什麼東西?一群跟段危樓差不多年紀的老東西而已。
男人二十五已經是走到了花期的末尾,三十徹底衰老,四十可以收拾收拾準備讓賢納小,五十就該自覺打好棺材養老,六十半個身體預備入土不拖累一家老小。
而他們四捨五入一下都是三十的人了,四分之一段身體埋在棺材裡。再四捨五入一下,已經該入土為安了。
為什麼還有臉又爭又搶?為什麼?!!!
段危亭氣得咬牙切齒——是可忍,孰不可忍!
「梆」的一下,他想也不想一頭撞了上去。
腦門對腦門,比的就是誰顱骨更硬。對於這一點,段危亭頗為自負。誰老誰丟人!剛成年的腦殼起碼還有六成新,三十歲的腦殼就只剩下五成新了。
他絕口不提那一瞬間的衝撞讓他兩眼直冒金星。
郗時吃痛地按住前額,略微緩了緩神,便沉默地撲了上去與他廝打起來。在撲上去之前,還不忘順手將看好戲的秦方好拖入混戰。
「鬆手!」
「你先松!」
「你爹的!誰又踹了我襠?嘶——」
「砰!」
「都說了不許打我臉!」
「做夢!打的就是你的臉!」
「……」
叫罵聲不絕,飄飄搖搖地順著風被卷到窗外。
溫暖的屋子里,梅伽倪還在專心致志地輕聲念詩。他清澈如泉的嗓音配著優美的詩歌,像純潔的白鴿棲息在符彧耳畔。
讓她深陷其中,而昏昏欲睡。
直到吵吵嚷嚷的雜音有一下沒一下地叩動窗戶,她才突然驚醒。
可惡,她竟然差點被他念經念睡著了!果然像她這樣樸實的人,戀愛就不是談的,應該做出來。
分辨出外面的嗓音,她迅速奪過梅伽倪手上的詩集,真摯地對他說:「你稍等,外面那些人太吵了。我覺得他們也需要借這本詩歌陶冶一下情操,順便凝神靜氣。」
「可是——」
沒等他拒絕,符彧就飛快跑回自己房間打開窗戶。
然後掄圓了胳膊,迅猛地把厚厚一本書筆直砸上了人頭中的一個。對面頓時腦袋開花,連驚怒交加的表情都還印在上面,就直板板臉朝地倒下去。
要命!沒控制好力氣砸重了。
符彧心一緊,再仔細一看——好險,原來倒霉的是段危亭。那沒事了!反正他習慣了!
安心長吁一口氣,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揮了揮手,並熱情提醒道:「別忘了送他去醫院,免得以後變成白痴賴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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