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算是放過了刁氏。
刁氏匆忙蓋上盒蓋,腳步加快些上了艞板,隨即就回了船上。
飯點一到,褚朝雲走過來象徵性拿了兩隻饃,就忙不迭地去了刁氏房裡說話。
「怎地買了盞煤油燈回來?不是說先買些蠟燭對付著嗎?」
褚朝雲一腦門霧水,將打濕的布巾按在油燈上細細的擦拭,心說,她還沒見過這種老古董呢,也算有眼福了。
煤油燈自然不是撿的,刁氏只是怕趙大起疑心才那麼一說。
刁氏靠在床上歇氣,聽她問,卻有些哭笑不得:「你呀,到底是哪家來的嬌小姐?比起這蕤洲百姓常點的油燈,自然是蠟燭更貴些,你可知一根蠟燭要賣多少錢?」
褚朝雲聽得懂,刁氏是在笑她從前享福享大了,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連油燈和蠟燭哪個更貴都搞不清楚。
褚朝雲心虛的搖搖腦袋,她還真不知這兩者的價格。
不過是想當然的拿現世的物價來比照,畢竟,現世的燈盞可比一根蠟燭貴多了。
刁氏伸手比了個「四」,褚朝雲順嘴猜道:「四文一根?」
婦人有些無語:「四十文那!四文你倒是能買到個素包子吃吃。」
二人對視一眼,忽然就笑出了聲。
褚朝雲卻做夢都沒想到,一根小小的蠟燭敢賣四十文的天價!
正不知要說什麼好時,刁氏又道:「我這講的還是最普通的蠟燭,聽說宮裡用的更貴,一根都在兩百文之上。」
刁氏只是個普通的小老百姓,並不曾到過京里,她說的這些,也都是從賣蠟燭的老闆那聽來的。
然而,褚朝雲卻聽得一愣一愣,連擦拭煤油燈的動作都變慢了。
須臾,她才緩過神來,「那這油燈呢?」
「十五文,燈柱的邊緣有些受損,所以又給我讓了些,這才被我撿了便宜。」
刁氏說完,將所賣吃食賺得的錢遞來:「喏,六十顆丸子四十五文,你那蝦餅劉老闆中意的很,本想全要,但我留了幾個給姑娘,賣了他二十整,這一百四十五文錢都在這裡了。」
褚朝雲留下一百,把剩下的給了刁氏和徐香荷。
雖然講好三人合夥,褚朝雲最初也是想按照分成給他們算錢的,奈何這二人都推脫說不要,又說每日的晚飯本就是她供的,實在不好再拿閒錢。
褚朝雲無法,只能暫且囫圇著給一些,若日後有幸把生意做大,再仔細計較也成。
刁氏又開始推脫不收,褚朝雲急的「嘖」出一聲:「不行,而且油燈是我主張買的,怎好讓嬸子墊錢。」
最後,三人你推我搡半天,總算定好個說法。
以後吃食和日用品褚朝雲來出,每次賣東西賺得的錢他們只拿一點就行。
褚朝雲又取了十五文給刁氏,這事才算說完。
有了油燈便不愁晚上做活費眼睛了,待天黑下來,三人吃過晚飯,褚朝雲才開始給刁氏講她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竹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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