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緲:「好好想想吧,你爸是不是每次到最後,都『無可奈何』地站在你媽媽那一邊。」
「說起來,我哥上次離家出走原因跟你也差不多。他不願意上補習班,把錢留了下來,被我姨夫發現以後一頓揍,一氣之下離家出走。」
「那後來呢?」於天祿好奇地問。
「在同學家躲了幾天,被警察叔叔找到後送回了家。」
於天祿吞吞吐吐地說:「我是想問,補習班的事情,怎麼解決的?」
「我姨夫道了歉,父子倆吐露心聲最後抱頭痛哭,然後繼續父慈子孝。」
於天祿的眼神黯淡下去,他們家不可能有這樣的解決方式。
「我家和和美美,不具備任何參考性。」季疏緲惋惜的語氣頗為凡爾賽,「畢竟你不能要求每個家人都身心健康且通情達理。投胎是門技術活,而我的技術真是全天下一頂一的好~」
周回意味不明地「呵」了一聲。
「啊~~你好像在嫉妒我?」
季疏緲臭屁的模樣讓人手癢,想把她搓圓捏扁,然後塞進石箱子裡水泥密封沉海。
周回不置可否,瞥開眼不看她。
於天祿剛連接的頸椎,再次斷掉了,低垂著腦袋,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季疏緲托著腮問他:「我有個辦法,你要不要聽聽?」
「什麼?」於天祿抬起頭,還是燃起了希冀。
季疏緲輕輕吐出兩個字:「發瘋。」
第178章 傳銷頭子
「人都是怕瘋子的,你索性一瘋到底,讓他們都怕了你。」季疏緲循循善誘,「這樣不就沒人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了?」
於天祿眼神怯懦:「我……我不敢……」
「你怕什麼?怕他們離婚?要離早離了;怕他們不要你?他們這把年紀了,還指著你有點出息讓他們安享晚年,未必還能頂著漏雨過道房再拼個二胎開小號?」
季疏緲每一句話都踩在了於天祿的痛點上。
於天祿從小就聽崔琴這樣說:「我和你爸吵架都是因為你,你要是不聽話,我們就離婚,到時候誰也不要你。」
季疏緲:「投鼠忌器,他們在你身上投入了那麼多精力金錢,你自己就是最好的籌碼。大象與木樁,別被自己的陷阱束縛住了。」
馬戲團的馴獸師在大象很小的時候把它用繩子拴在一個木樁上,木樁牢牢地釘在地上,小象力氣小,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這個木樁,於是就形成了思維定勢,認為木樁不可能撼動,自己也不可能掙脫,即便成年的大象能夠輕而易舉地拔起木樁,它也不會再嘗試反抗。
我怕嗎?我怕什麼?
於天祿問自己。
他好像什麼也不怕,再壞也壞不到從前那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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