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乖乖地安分守己,就憑我這遲鈍的神經可不能這麼快就發現她。
如今她這個見不得光的上杆子在我這個光明正大的面前自爆,許是聽聞駙馬昨日被我召來侍寢,又宿在我房裡,這才狗急跳牆。
如此矯揉造作一番,純純是為了噁心我罷了。
按大魏的規矩,我沒即刻要了她命就算格外開恩,她竟還有臉對我道德綁架?
不好意思,我姜玉從今至古都不吃這套。
我深知,若要惹得一個男人厭惡,必要從他身邊最親近的女人下手,欺負他的女人,就是不給他顏面,我料想劉起也不例外。
雖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但我姜玉向來有些自私,眼下也顧不上那許多。
我將嘴裡的棗核吐在手中,兩指一掐彈往她臉上,她下意識偏頭躲了過去。
我冷然一笑,「姝婉是吧?你可知我大魏律法?」
姝婉兩顆比酸棗大不了多少的眼珠子裡倒起水來,卻是比江河湖海決堤還誇張,我不禁也有些佩服。
她垂眉搖搖頭,「奴婢不知。」
我萬分憐愛地抬起她的下巴,用親切的口吻說:「也罷,不知者不罪,只是本公主需提點你一句,大魏律法有定,駙馬不得納妾。」
「丹陽王劉陸食的是我大魏俸祿,亦是為我大魏朝廷效力,世子劉起當不例外。」
「早先他在南宋,本公主管不著,而今他來了大魏,又進了我公主府,自此便是魏人,理當遵我大魏的規矩。」
姝婉扒著我裙擺的手輕輕往下拽了拽,「長公主明察,奴婢自知身份卑賤,從未有過不該有的心思,至於做駙馬的妾,更是想也不敢想。」
「既是不想做妾,你又何苦偏要守著他?」
「你若是個識相的,就該去酒庫認真學藝,混個女饗噹噹也未嘗不可,總好過趴在駙馬身下,做那上不得台面的洩慾工具。」
我特地加重了末尾四個字的力道,一番話下來,可謂是字字誅心。
大魏民風開放,遊牧民族的血統里自帶著不拘世俗的基因。
南朝相對保守,宋人更甚之。
對於那檔子事,大多南人都緘默不言,更別提姝婉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
她被我激得臉色青白,比打翻了的醬瓜罈子還要綠些,唯有豆大的眼珠依舊延綿不絕,跟不要錢似的。
正當我打算捏個由頭摒退她時,外門有人叩門,暮秋去到門邊,同門外的低語了幾句。
回到我身邊後,暮秋伏在我耳邊小聲說:「殿下,方才府門當值的來報,駙馬回來了。」
「來得正好。」
我看看跪在地上哭成了個淚人的姝婉,仰頭示意暮秋,「去叫駙馬來,就說有人捨不得他,讓他來見最後一面。」
暮秋領命出去,我露出一道意味不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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