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屿川的房间四四方方的,自带衣帽间和洗手间,两人最终在浴室里找到了季屿川。 季屿川抱着腿坐在地上,头顶的莲蓬头正往下淋着水。 盛先生,救救我 裴然急忙上前关上水,蹲在季屿川身边,小心翼翼地喊了声:“串串?” 季屿川毫无反应,他又喊了几声,可季屿川还是紧紧抱着自己,像个人偶一样毫无生气。 盛宴从进门看见季屿川的样子就被吓到了。 他从来没有看过季屿川这副模样,绝望、无助,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感知。 他心里像是被尖刀搅动一般,疼得喘不上气。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季屿川身边,蹲下,红着眼睛喊道:“川川,你怎么了?” 季屿川身体的颤抖停了一瞬,他缓缓抬起头来,怯生生地问:“盛先生?” 盛宴脑子里闪过一张满是伤痕的脸,转瞬即逝,他还未反应过来就看见季屿川的眼眶掉下大颗大颗的泪珠。 “盛先生!”季屿川猛地起身抱住盛宴,“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盛先生。” 盛宴被季屿川撞倒,猛地坐到了地上,他蒙了一瞬,条件反射地搂住季屿川的腰,柔声安慰道:“没事了,川川,没事了,我在,我在。” 怕季屿川不舒服,盛宴手臂使劲,将他抱起来,圈在自己怀里:“别怕,川川,别怕。” 季屿川身体的颤抖渐渐消失,只是圈着盛宴脖子的手越来越使劲。 盛宴疑惑地望向裴然,却见裴然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心里更加疑惑。 裴然站起身:“我去给他拿身衣服,你给他换一下吧,让他缓缓。” 盛宴点点头。 片刻后,裴然拿来一条浴巾和一身干爽的睡衣:“小川,换身衣服好不好?你这样会感冒的。” 季屿川的身体又颤了颤,像是只受惊的小鹿一样,不说话,只是将头埋进盛宴的臂弯。 盛宴拍了拍他的背,在他耳边轻声道:“川川,乖一点,松开我,我给你换衣服好不好?” 季屿川小心翼翼地哀求:“别走盛先生,你别走” 盛宴轻轻摸着他的后脑勺:“不走,我不走,我身上也湿了,你松开我,我们一起换衣服好不好?” 季屿川这才松开盛宴,手还紧紧捏着他的衣角。 盛宴向裴然伸出手,裴然咬牙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将浴巾递给他。 盛宴接过浴巾,给季屿川擦干头发。 裴然上前一步:“串串,我给你换衣服好不好?你们已经离婚了,不合适。” 盛宴差点被气死,正想说什么,又觉得裴然这话也没错,季屿川现在这样子,给他换衣服,好像确实有点不合适,摆明是在趁人之危。 他看了眼季屿川,谁知季屿川根本看裴然,只低着头,抓着他衣角的手指更用劲了些。 裴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将衣服放在一旁,用警告的眼神看着盛宴:“我去给他煮点姜汤,你给我只准换衣服,要是敢趁机占便宜,我弄死你!” 盛宴:“” 裴然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盛宴心疼地看着季屿川,摸了摸他的脸:“川川,你到底是怎么了?” 季屿川低着头,不说话。 盛宴轻哄道:“川川,我们换衣服好不好?” 片刻后,季屿川才轻轻点点头。 盛宴帮季屿川脱掉身上的湿衣服,满心都是忧虑。 裴然从季屿川房间一出来,就看见众人都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串串怎么了?” “怎么突然跑了,他没事吧?” “我们不能去看看他吗?” 裴然看着他们不断张开闭上的嘴巴,感觉头都要大了。 他叹了口气:“没什么事,不用担心。” 田嘉不相信他,“还没事?他那像没事的样子吗?他跟盛宴说话的时候我就看见他脸色不对劲了,还浑身发抖,什么都不说就跑上去了,我认识他那么久,哪见过他这个样子?” “我们也没见过,”江野说,“比赛的时候,大家同吃同住几个月,串串从来都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对呀!”赵坦附和道,“串串刚刚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阿旭,”闻祈说,“你别因为怕我们担心就瞒着我们啊,你这样我们更担心。” 肖阳想了想,“阿旭,小川刚刚那样子,有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吗?他以前出过什么事吗啊?” 这话点醒了众人,众人一齐看着裴然。 “可以这么理解,小川他”裴然看着他们叹了口气,接着道:“他以前确实经历过一些很不好的事情,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两次,等他缓过来就好了,你们真的不用担心。” 屋内静了一瞬。 随后,田嘉哽咽道:“小川他到底经历 ', ' ')(' 了什么?连创伤后应激障碍都有。” 裴然默了默:“这个我不能说,等小川好起来,他如果愿意告诉你们,他会说的。现在就让他一个人缓缓吧。嘉姐,网上的风波就先关注着就行了,其他的,等他缓过来再说,我们贸然处理,很可能会打断他的计划。” “好。”田嘉点点头,“那盛宴他在上面,没关系吗?他们俩毕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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