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一切，只能算他咎由自取。

簡單給季淼解釋了一下前因後果，季淼理清了這裡的一切，瞬間十分感慨。

「倒是挺戲劇性的。」季淼忍不住點了點頭，「只能說，好在小璃是個光明磊落的好人。而且你運氣也足夠好，竟然真的能錄下這種關鍵證據。」

「是啊，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聞漣說著，有些出神。

今天的一切……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嗎？

他要感謝《星芒》，因為這檔節目，給了自己如今的一切。

聞漣牽著季淼的手，怎麼也不像放開。兩人就這樣站在露台上數星星，一邊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直到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了這份寧靜。

那個人，就是今天這場婚宴的女主角——楚思雨。

「……三小姐？」看到楚思雨出現在這裡，季淼心中的第一反應其實是錯愕，「下面不是在舉辦舞會嗎？三小姐到這裡來，不會……」

楚思雨搖了搖頭，臉上始終掛著笑意：「舞會是大家的場合，也不一定非要有我在場。我來這裡，是想見見我的老朋友。今天一直很忙，都沒空細細招待。」

她看向聞漣，以及聞漣和季淼交疊在一起的手，心中突然生出萬千感慨。

「真好啊，聞漣。」楚思雨有些出神，「太好了，你終於獲得了自己的幸福。」

「……思雨。」聞漣叫著昔日好友的名字，不知為何只覺得生澀。

他們真是，太久不見了。

「我很高興你能來。」楚思雨看向聞漣，長出一口氣，「你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我很感謝你，在我重要的日子，能放下以前那些……芥蒂，來看我一眼。」

「……或許因為某些事，我們回不到從前了。」楚思雨無聲攥起了自己的裙擺，「但從今往後，你一定要幸福啊，聞漣。」

「嗯，你也是。」聞漣發自內心說道，「我也希望你可以幸福。」

楚思雨笑了，眼中是季淼未曾見過的輕鬆。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這對曾經的好友終於彼此釋然了。

她沒有跟聞漣敘舊，楚思雨說完這些話後，便離開不做打擾。看著她的背影，季淼覺得，她的腳步比來時要輕快許多。

或許對楚思雨來說，看到聞漣過得很好，她也終於能放下心來。

壓在她心口的那顆巨石，終於在此刻被徹底移開。

「三小姐真是個好人。」季淼忍不住說道，「雖然當年的事，她真的很不成熟，但……」

「不成熟的也不止她一個。」聞漣接上了季淼的話，嘆了一句，「我也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