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讓我想起年幼讀書時,在書上讀到的一個故事。妹妹知道訓犬師是如何訓犬的麼?我也是從書中看來的,說某地某鄉有一條惡犬,傷人無數,靠近則狂吠不止。有訓犬師先以黑布蒙眼,以棍棒擊之,等到塗藥和餵食時,則搖以鈴鐺,久而久之,惡犬見棍棒則狂吠,聽鈴音則流津,可它不知,毆打它和給它塗藥餵食的,都是同一人。憑它再如何兇狠的惡犬,在這樣的招數下,都保管調.教得乖巧聽話。」
蕭雲漪說到這裡,溫柔地笑了:「妹妹也是這樣的罷?當初再如何憎恨陛下,如今也成了他腳下一條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了罷?」
婉瑛早已淚流滿面,憤恨地瞪著她:「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何當年不告訴我,偏偏等到今日來說?還是你以為告訴我這些,我就會感激你嗎?就會替你們蕭家去賣命求情嗎?」
她不再是當年的她了,不再是那個因為別人一點點的親近和善意就感動得痛哭流涕,傻乎乎地獻出自己的人了。
「都……都一樣,你也不是什麼好人,你……你和他們一樣,一邊利用著我,一邊又……瞧不起我……」
她哭得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滿臉是淚,抽抽噎噎,連話也說不完整。
梨花帶雨,真是惹人憐惜啊,皇帝就是喜歡她這個模樣嗎?
蕭雲漪心中生出一股痛快,好似一根刺梗在胸中多年,今日終於能夠酣暢淋漓地拔除。
她不禁微笑:「是啊,我也不是什麼好人。當年他對你起意,我明明看在眼裡,卻視而不見;他屢次三番用瑤瑤的名義宣你入宮,我裝聾作啞,順水推舟,全當自己是個死人。我希望他看在我懂事知分寸的份兒上,能放過我們靖國公府,我妄想犧牲弟弟一人的幸福,換來整個家族的平安,可是我錯了,我低估了帝王心性,他怎麼會放過我們一家呢?」
她垂頭忡怔片刻,喃喃道:「那年榮哥兒被貶黔州,我就在想,為什麼是黔州?黔州地處偏遠是不錯,可它同樣屬於潞王的封地。潞王是陛下的親皇叔,當初先帝爺駕崩,他與陛下爭位不成,徙封瀝陽,這麼多年來,他在封地招募流寇,窩藏盜匪,豢養私兵,私藏兵械,朝野皆知他遲早會反。這麼多地方可以戍邊,可陛下偏偏將榮哥兒送去黔州,他是何用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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