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昨晚乾的蠢事。

江蘺卿只能祈禱朱松凌不要記得那麼清楚了。

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醒來洗漱完的朱松凌看著一大桌豐盛早餐，又看見惴惴不安的江蘺卿，不禁感到又氣又好笑。

「買那麼多幹嘛？」

「和你一起吃，昨晚給你添麻煩了。」

江蘺卿抬頭瞄了一眼，發現朱松凌沒什麼表情。

她疑惑。

應該不會有差錯才對，她買的都是朱松凌喜歡吃的，有北京烤鴨、虎皮鳳爪、水晶餃和冰皮綠豆糕和熱豆漿。

菜品豐富。

饒是朱松凌看了都忍不住微微嘆氣。

「下次別這樣了。」

他曲腿坐下來，修長的手指靈活掰開一次性筷子。

「好。」

江蘺卿也算是長了教訓，以後酒吧還是不要去了。

「小朱，我是不是給你添大麻煩了。」

「沒有。」

「你不生氣嗎？」

「不生氣。」

朱松凌面無表情地包好了烤鴨吃著，江蘺卿隱約覺得這個對話似曾相識。

「真的不生氣？」

「不生氣。」

朱松凌抬眼掃過來，「你到底是為什麼覺得我會生氣？」

「因為你不說話的時候表情很兇。」

江蘺卿努力形容，「就像是板著臉一樣。」

「那平時你和善魂待在一起，也沒見你這麼說過他。」

朱松凌的眼眸眯了眯。

江蘺卿莫名有種預感，這好像是一道死亡問題。

她求生很強但是話已經說出口，收不回來了。

「因為他平時很喜歡笑，情緒都寫在臉上。」

「哦。」

惡魂狀態的朱松凌沒什麼表情，冷著臉和江蘺卿一起吃完早餐。

他隨手收拾起來。

「小朱。」

「嗯？」裝好垃圾的朱松凌聲音略微有些煩躁。

「你這樣的狀態是不是人格分裂，還是病毒還存在沒有痊癒？」

江蘺卿知道朱松凌有兩個。

一善一惡。

惡魂在他感染病毒後顯現出來，擁有了溝通的能力。

但是其他人在產生抗體。

逐漸出院恢復陰性的之後，就沒有善惡魂之分了。

他們都是完整的一體。

雖然江蘺卿也知道朱松凌小時候，會對著自己的影子說話和自己聊天。

但是……

現在康復了還能這樣切換人格，真的不是患有精神疾病了嗎？

「我很正常。」

「可能是痊癒後的後遺症，我的意識思維還是共通，但是我想什麼脾氣就什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