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她變得粗中有細，漸漸的，她可以獨當一面，再也不需要姐姐出面幫忙。

之後，姐姐再也沒有出現。

她去看過心理醫生，醫生給出的答案，讓她有些失落。

「新人格的出現，說明你需要一個突破，一個改變，你渴求做一個和自己現在完全不一樣的人。」

「當你不需要改變，不需要寄託情感，漸漸變成你想要成為的人時，你是人格就會消失，因為，你不需要她了。」

姐姐消失了。

華素素大學畢業，在一家公司求職，直到末世來臨，直到今天。

「五年。」

「她消失了五年。」

「在末世我最痛苦艱難的時候，她都沒有出現。」

「我以為她真的消失了。」

華素素抬起臉：「可是直到今天，我睜開眼睛忽然發現，我手裡拿著三顆血淋淋的晶體。」

「並且正在試圖往基地外跑。」

「那一刻，我看到了很多陌生的畫面。」

「我看到一個夜晚，我在野外狩獵的時候，一個渾身墨綠色的女人與「我」交談。」

「不……那不是我…那是我的姐姐。」

「她出現了，對母樹說：我早就厭倦了這個蠢女人，我答應與你合作，作為你的分身，寄宿在華素素身體裡，用我人類的智慧幫助你。」

「：事成之後，我要你給我一個新的身體，且，我要你的身體，我要與你徹底融為一體。」

華素素摸了摸眼角，發現那裡並沒有眼淚，她表情有些茫然：「姐姐想要新的身體，她有野心，想要徹底擺脫我。」

「我忽然驚覺，她做了很多沒有原則的事情。於是我害怕了，我不願意和母樹為伍，意識掙扎間，接管了身體的掌控。」

「我拼命往家裡跑，試圖把自己關進房間冷靜一下。」

「可……」

華素素苦笑：「我是回來了，她帶著那三顆晶體，徹底離開了我的身體。」

「姐姐原本的模樣，真好看啊。」

華素素比劃了一下：「她比我高，五官精緻，看起來一副書卷氣。」

她語氣頓了頓，帶上一絲複雜：「她罵我蠢貨，兩次壞她事。」

「她毫不猶豫，離開了。」

華素素說到這裡，沒再說話，沉默看著窗外的月光。

蘇愉看向薛遇，薛遇點了點頭，示意華素素說的都是真的。

「看到過蛇璽嗎？」

蘇愉想了想，問。

華素素愣了一會，然後問：「是兩指寬的墨綠色東西嗎？」

薛遇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