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他們什麼了?」
「幫他們找貨。」
「什麼?!為什麼啊?」阿拓也是有點恨鐵不成鋼,難道諸葛家的都是個累死的命嗎,這麼喜歡做老好人。
「我剛剛出去的時候,才出了門就看見他們在外面等著,一看見我就齊刷刷地圍過來跪滿了一地。他們把路都給堵了我又急著去給你抓藥,只好先胡亂地應了,然後他們怕我反悔就直接把這圖塞我懷裡了。」
「就為了去抓藥?我就這點傷你急什麼啊?」阿拓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問什麼。
「我怎麼就不該急了?你剛剛自己也說我倒了你也急得不行,怎麼你能急到我就不能急了?」諸葛承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在答什麼。
於是他們兩個同時愣住了。阿拓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只好皺著眉用手去揉。諸葛承以為阿拓的內傷又發作了,又要去抓他的手給他號脈,阿拓趕緊退了一步搖搖手:「我沒事,你不是答應了他們了嘛,在哪我們趕緊走。」
這下又輪到諸葛承不樂意了:「急什麼啊,你傷都還沒好全呢,他們不是給我們付了一個月的房錢嘛,先住滿了再去,反正已經過去多時了,再過一個月也沒什麼。」
最後他們既沒當天就走,也沒住滿一個月。
阿拓被每天抓著他診完脈又端著一碗藥要他趕緊幹了的諸葛承弄得心慌又無措,所以每日都說自己沒事了,既然答應了別人就要說到做到還不趕緊走。後來長大了的阿拓才想明白那是因為從小到大這個世界對他太壞了,所以他本能地害怕這種有人對他太好的日子。
因此這段讓阿拓無比懷念又後悔的日子統共持續了十五天。
好在十五天也夠他們把那張地圖研究徹底了,那群商人們得知這兩位終於決定啟程後又跑到他們門前跪成一片千恩萬謝的,還把那批貨里最珍貴的貨物提前許給了這兩人當作謝禮。諸葛承聽說那是一枚西面的大秦皇帝鑄造的金幣的時候徹底被勾起了興趣,連連和商人們保證一定能尋回貨物,於是現場又是一片和樂融融,只有阿拓一個人露出一副擔憂的表情。
阿拓倒不是擔心他們打不過劫匪,只是這群商人們被劫的地方應該是在晉陽西面往朔方郡的方向。可是那一帶多山,這種匪徒劫了貨隨便往那個山溝里一躲誰都找不到他們。所以他犯愁地看著諸葛承,可是諸葛承卻一副山人自有妙計的樣子:「咱們先到地方,我自有辦法。」
「是,軍師。」處了多日後阿拓愈發知道怎麼哄諸葛承開心,他雙手抱拳作揖就當是接了軍令了。
於是這兩人一人騎著一匹真馬,一人騎著自己的木馬小魏好不容易到了地圖上畫的地方。花了這麼久主要是諸葛承的小魏雖然占了個「流馬」的名,跑起來的速度卻堪比毛驢,唯獨比毛驢強的是不用休息也不用喂,就這麼不停地跑都還花了整整五天。阿拓估摸著要是他自己一個人騎馬來,最多兩天怎麼也能到了。
「好了,圖上畫的應該就是這附近了,可他們是在這被劫的和東西還在這兩者又豈能等同?」
「等我一下。」
諸葛承下了小魏後又是一番操作,只見他從馬肚子裡面拿出個鳥型的琉璃盞,式樣一看就是外面來的器物,阿拓估計這個盞和那批貨是一起的。然後諸葛承手托著那個琉璃盞伸到小魏頭前,似是要它聞聞琉璃盞的味道,又領著小魏在這附近慢慢地兜圈,不時地讓它湊到石頭或者草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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