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諸葛承和阿拓面面相覷了一陣子,似乎雙方的人生都離「玩」這個詞有點距離,所以在愣了片刻後突然異口同聲地來了一句——
「玩什麼?」
「玩什麼?」
這兩人同時被連玩都不會的自己和對方給逗樂了,一笑之下又發現好像哪怕不用玩,僅僅是如此這般的相處本身就很快樂,所以不再拘泥形式的阿拓乾脆提議:「先出門再說,走著看看?」
走著看的兩人連馬都沒牽,出門沿著家門口的伊河就開始溜達,還沒走出兩里地就看見一個穿著蓑衣頭戴斗笠的男人坐在河邊釣魚。
「這位漁家,敢問今兒個的漁獲如何?」諸葛承招呼著阿拓慢慢走到男人身邊看著水面上浮著的那片羽毛浮漂。
「一尾也無啊。」男人雖在感慨,語氣里卻並無太多沮喪。
「那請問——釣魚好玩嗎?」
諸葛承原本並不會去提這樣的問題,他雖然不算真的體會過人間疾苦,但也知道用來生存的技能和用來休閒的娛樂不是一回事。他不至於去問一個農民種地好不好玩,自然也同樣不會去問一個漁民釣魚好不好玩。可是這個男人剛剛回答的語氣莫明地給了諸葛承一種他似乎也是因為好玩才釣魚的感覺,所以諸葛承也就索性放肆一回大膽提問了。
聽到這個問題的男人終於轉過頭來看著諸葛承和阿拓,倆人這才看清他的長相。男人看起來有些年歲,臉色白淨,唇上鬍鬚修剪地一絲不苟,看得出平時養尊處優保養的相當得當。那一身的蓑衣斗笠也完全無法掩蓋他周身的雍容貴氣,讓人一看便知是個久居高位的人物。
「看人,於我是挺好玩的,我想於你們恐怕也能算得上好玩。」
「那就請先生將魚竿借我們玩會。」
諸葛承大概已經知道對方是衝著他們倆來的,卻也並不點破等著對方的應對。
男人隨手將手中魚竿遞給了阿拓,阿拓順勢拎起魚竿本打算重新拋上一桿,卻眼尖地發現那個魚鉤有些不一樣。於是他拎著魚線將魚鉤收回吊在三人眼前,好讓大家都能看清這個魚鉤的形狀。
「直鉤?」諸葛承笑著看向男人。
「先生還真是看得起我倆。」
「沒辦法,來時有高人給我算了一卦,讓我在這學姜子牙。我也不知太公釣魚時到底是何種風範,只能把知道的都照著學了再說。」
「那位高人想必就是子恭兄了?」
「沒錯,正一道道門正宗,果然起卦奇准無比,活魚一尾也無,願者上鉤兩名。」
「我倆只是搭訕而已,先生又何從判斷我們會是那個願者呢?」
「你們若是真的不願的話,從北府軍的軍營出來後就會自行離開,又何必去太守那裡暴露身份留在洛陽當兩個布衣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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