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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是聽風堂東北方向的深林。」衡觀說道。

裴展聞言,轉過頭看著衡觀道:「你認得這裡?」

「不錯,小時候常在這裡練武,靜謐偏僻。」

吳虞覺得就是這裡了,將女尊的琉璃棺放置在一旁,收集了大量巨石,一連三天三夜不間斷,鑄成了一座石墓。

「你從未發現過女尊的石墓嗎?」裴展好奇地問。

「說來也奇怪,的確如此,從沒發現這深山裡有誰的墓。」

接著,吳虞取下背上的長琴,將時思逸做過手腳的琴弦一手拔下來,扔進了一旁的山間溪流中,那琴弦很快被沖刷走了,不見蹤影。

他撫摸著手裡的長琴,又看了看一旁的琉璃棺,將長琴狠狠往地上一摔,瞬間爆發金光籠罩起來了整座石墓。

果然,這麼多來,人和琴的感情是不可割裂的,這份情誼讓長琴通曉人性。這座石墓在金光下很快就消失不見,人的肉眼壓根尋覓不到。

吳虞在女尊墓前跪下來道:「就讓長琴替弟子永遠陪著你,我們山水相逢,弟子吳虞。」說完把頭狠狠磕在地上,久久不能平復。

裴展道:「原來是長琴的庇佑,外人才看不見這座石墓。」

吳虞離開深林,一路上聽到了關於青燈閣一夜覆滅的事,驗證了女尊屍身的事。

他想去一探究竟,可往西邊走,進入青燈閣的懸崖瀑布也找不見了,就像人間蒸發一般,這事就沒了後話,青燈閣成了這個世上的迷。

吳虞來到斜陽村當上了長老,收養了啞女吳秋,度過了人生的後半段,直到斜陽村發生這一系列怪事。還有那株百年茵陳草,陰差陽錯的救了裴展的性命,吳虞的一生緩緩落下帷幕,銅鏡里的場景漸漸變得模糊,直到消失。

客棧里的二人長長嘆了一口氣,不知不覺看完這些已經到了深夜,原來吳虞長老的一生經歷了這麼多。

「郎君,吳虞長老說的答案就在鏡子裡,可是我們還是沒有任何頭緒啊。」

「很正常,沒那麼簡單,面具男人是誰,青燈閣是怎麼覆滅的,還有斜陽村的事情,可能之間息息相關。」

裴展點了點頭,掐滅快要燃燒殆盡的蠟燭,將被子伸展開。

黑夜裡,衡觀對著裴展說道:「你的傷,還差一味深山竹瀝。」

「郎君你怎麼還記得啊,其實已經差不多好了,以後多調調就行了。」裴展心裡想到,郎君這個人還是很細膩體貼的。

「謝謝你啊。」衡觀抬頭對上裴展的目光,儘管是黑漆漆的臥房裡,他的眼神仍然清澈如水,映出淡淡的光。

衡觀又迅速低下頭,一陣錯愕。

「郎君啊不早了,睡覺吧。」

「好。」

兩個人躺在冰冷的床榻上,思緒亂飛,沒一個睡去的。

裴展不過剛滿二十歲,對情愛十分青澀,看了吳虞長老的一生,心裡充滿了惋惜,終究是有情人沒能終成眷屬,想到這裡,他輕輕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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