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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山爐焚起一縷青眼,謝臨淵又覺得那焚香礙眼,讓人熄了。

可熄了香,心中的煩躁依然不止。謝臨淵索性丟下筆,扯開信桶,裡面竟有兩封信。

他目光掠過線報上郁卿的動向,眸中翻動著陰沉的潮水。

郁卿這個山野庸愚,被林家婦當成外室教訓,竟在江都大街上哭,居然也不嫌丟人。

謝臨淵攥皺了信紙,怒極反笑,從前知道她腦袋空空,怎麼竟蠢到連門房臉色都看不懂,非要闖林家宅門,自尋苦吃?

他丟下線報,揉了揉眉心。

既然她被教訓了一頓,應當已經吃一塹長一智,知曉忘恩負義的後果了。若她肯認錯服軟,向他求情,他不是不能將她接回宮中。

於是他拾起另一封,也就是郁卿臨走前塞給門房的信。

第24章 大婚之夜火燒小院

濃雲洶湧,沉沉壓著金鑾高閣。

殿外傳膳的內侍捧著玉瓷湯盅,琉璃碗碟,恭候在門外。直到湯斷了熱氣,也不得見天子。

殿內,信紙被丟在地上。

謝臨淵抽出帕巾,一根根擦拭過手指,仿佛那張薄薄的紙上沾滿污泥,髒了他的手。

他俯視著郁卿給他的信,滿眼皆是厭惡,恨不得將其丟出去碾碎餵狗。

當初為何沒讓她為建寧王殉葬?

謝臨淵記不太清。但他比想像中的冷靜,不僅沒動怒,甚至還笑出了聲。

他扶手站在案前,靜了一會兒,不知在想什麼,最後重新拾起信紙,放在燭火上。

火苗頓時吞噬了歪曲的字跡,同樣泯滅了紙上飽含憤恨的控訴,和一刀兩斷的宣誓。

灰燼委滿地。

接著傳眾內侍入殿,指著桌上信桶道:「今後再送來時,別忘了先提上自己的人頭。」

他語氣甚至稱得上溫和,卻教眾人冷汗直落,匍匐著應聲。

-

平恩侯府的老夫人曾進宮求過一道聖旨,請天子賜婚。

今日平恩侯卻在下朝後長跪不起,要天子收回旨意。

謝臨淵不耐他們母子倆一來一去折騰,看著平恩侯通身的紫服金玉帶,說道:「穿上這身衣裳,連國公嫡女都瞧不上了?」

平恩侯淡然道:「不敢。只是臣才得知易家女尚在世,她不歸,臣不敢再娶,否則與背信棄義何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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