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溫暖的帳中,暗香浮動,郁卿抱著一團被子,縮在角落裡正酣睡。
他微微起身,拽著錦被角,將她連人帶被拖到自己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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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廷逸官復原職的消息,很快被內侍通報給了郁卿。她坐在承香殿中,望著蓋了玉璽的詔書,總算鬆了口氣。
過段時間,等謝臨淵心情更好一點了,她再試探一下,看能否去見易聽雪,商量和離。
郁卿再也不報一絲幻想,謝臨淵絕無可能放過她,或許他自己都想不清楚對她是愛是恨,還是單純執念。
她無法想像一輩子被囚在宮中,與謝臨淵這種狡詐惡劣的人共度餘生,時時刻刻擔心被他作弄威脅。若她現在跑,謝臨淵定會拿易聽雪開刀。她得讓謝臨淵明白,自己和薛郎的感情破裂了,然後再跑。
教書的女官又來催促她習字念書。郁卿早就忘光之前所學,再學一遍,仍是抓耳撓腮,索性糊弄兩下了事,就跑去給布偶縫衣服玩。她在教坊見了許多舞姬的漂亮衣裳,想縫給自己的布偶穿。
時間長了,女官也拿她沒辦法,只得任她一日日敷衍。
過了幾日,謝臨淵來承香殿,與她吃完晚膳,便坐在一旁看她寫功課。
他盯了一會兒,郁卿渾身冒冷汗,咬著筆總寫錯。
謝臨淵冷哼一聲,叫雪英拿郁卿前幾日的功課來,仔細翻看過後,對郁卿道:「伸手。」
郁卿不懂他要做什麼,便伸出手。
緊接著,掌心被筆桿狠狠抽了一下,郁卿痛叫一聲,手縮到胸前,眼淚瞬間就掉下來了。
旁側一眾宮人見此,皆眼觀鼻鼻觀心,垂首當沒看見。
謝臨淵眉頭緊蹙,一動不動盯著她。燭火映照下,他漆黑的眸色凝重,隱約透著煩躁。
郁卿抱著手,又氣又憋屈,雖知道謝臨淵為何打她,但這些讀起來就頭昏腦漲的書,都是他逼她學的,她學不好還要當眾打她,她早晚有天要跑,以後誰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謝臨淵冷聲道:「以後還敢麼?」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郁卿搖搖頭,抹了把眼淚。
晚上兩人因為這事又鬧了彆扭,承香殿裡人人自危。第二日天不亮,謝臨淵便起身去前殿。內侍們已經習慣天子不在內殿更衣,捧著十二章袞服恭候。
柳承德為天子整理玉帶,偷偷看了他臉色,低聲勸道:「夫人秉性天真,非是有意敷衍,請陛下息怒……」
謝臨淵理了理袖口,淡淡道:「朕能拔奴隸做將軍,也能立舞姬為後,但若她還這般散漫,只堪作修儀。」
柳承德聽出他語中意,只道是夫人的福氣。心裡卻想,陛下也太難為人了,夫人寒門出身,眼界處事難比高門貴女。識大體才得擔大任,皇后要母儀天下,面見命婦,主持中宮,哪是簡單的。李貴妃倒是不錯的人選,但裴氏女早有立後詔書在手,如今只等大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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