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床帳中,謝臨淵緩緩睜開眼,眸底浮動著莫名的驚愕。
「朕准了。」
他幾乎是立刻就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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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導郁卿識字的女官今日突然告假,讓沒寫功課的郁卿鬆了口氣。
用過早膳,她在殿後吹鳥哨,遠遠走來一個陌生內侍,望著郁卿片刻。
郁卿剛要開口詢問,他便轉身離去。
她走到他方才所站之處,地上有一塊平整的石頭。她避著雪英挪開,下面竟有一張字條。
郁卿看完後,立刻將字條撕毀,隨意丟在湖裡。
中午郁卿收拾好,準備出宮去見易聽雪。
原本薛郎要進宮來萬春殿相見,郁卿執意要出宮,還和謝臨淵吵了兩句。
她說:「誰會當眾吐露自己有斷袖之癖?私下才能問清楚了。要薛郎進宮相見,那我不如不見了。」
謝臨淵臉色陰沉到極點,盯著她好久,忽然轉身傳喚了杜航跟著她。
「快走!朕沒空管你的閒事。」
郁卿被杜航和雪英帶出了宮。
白日尚要聽政,謝臨淵與朝臣們論事。日頭漸漸斜了,連尚書令都看出天子心有旁騖,便說其他雜事回去寫個摺子奏表。
於是尚書令也走了。只剩謝臨淵獨自坐在議政殿裡。
案頭的摺子看得他煩躁,為何只是說個和離,卻那麼慢,難道她想和薛郎舊情復燃不成?
他確信平恩侯與薛郎之間,有一種道不明的情感。
萬一薛廷逸存心誆騙郁卿呢?一面和男人苟且,一面又不肯放手髮妻。郁卿笨得要命,可不得被薛廷逸耍得團團轉,三番兩次求問薛郎真心,然後被無情拋棄。
謝臨淵揉揉眉心,傳喚了柳承德。
「派個人給杜航傳信,若她怒極想打殺薛廷逸或平恩侯,就讓杜航直接動手,不用再來請示朕。」
柳承德:「……」
半響他才道是。
柳承德出去後,又被喚進去三次,前後還不到兩炷香,陛下問了三次時辰,因一個朝官犯錯而掰斷了一支筆,還不知為何,讓人將上個月剛進貢的金絲鐵線窯茶盞丟出去。
柳承德提議道,「若陛下捨不得夫人,奴現在就將夫人傳回來。」
「柳內官說什麼胡話?」謝臨淵蹙眉,打量著柳承德,冷笑道:「一個半時辰,看來薛郎才更捨不得他夫人,朕又不是非她不可。」
於是他擺駕了李貴妃的蘭林殿。
自入宮以來,李姮娥從未得見天子,這日她正於內殿閱覽詩書,驟然聽得宮婢稟告消息,連忙到殿外跪迎。她出身簪纓世家,禮數周全,儀容行止溫婉得體,自然挑不出一絲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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