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淵嗓音中透著倦怠:「你不配和朕談條件。」
兩側侍衛上前架起元鴻烈,他垂死掙扎,抬頭盯著謝臨淵,目眥欲裂:「你就如此冷血?沒有一點仁慈之心?你難道沒有至親至愛嗎?」
謝臨淵深深蹙眉,抬了抬手指,兩側侍衛便停住。
他嗤笑道:「你自身難保,連至親至愛的命運都要交到敵人手中,軟弱無能至此,竟還怪敵人冷血?元鴻烈,你若是個男人,就不要求朕,而是用盡一切殺了朕。」
元鴻烈哈哈大笑:「你一生順遂,高高在上,什麼都能擁有,怎會有求人的時刻!」
謝臨淵冷笑,這些人都不在他的位置,看不見這些風景,自然要詬病他作為。
他從不後悔,在蘆草村時沒提成親。都雙腿殘疾,雙目失明了,何談成親。
也不後悔直到要離開時,才許諾在京都置一間隱蔽的宅院。那時他雖是儲君,但大權尚未得手,有一萬雙眼睛緊盯著他。
「朕不會讓人抓到機會,逼朕求人。」謝臨淵道。
元鴻烈恨恨盯著他:「你以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了?總有一天,總有一個人,會讓你知道到什麼叫無能為力!」
「成王敗寇,廢話什麼?」
謝臨淵負手走去簾後,摸著手背上的白紗。
他不會讓自己陷入無能為力中。
哪怕要一直身在地獄,被烈火焚燒。
晚上守夜輪值的侍從聽見大帳中有模糊的聲音,但不是傳喚,他謹記陳克的警告,陛下歇下後就不要靠近,除非你想被一刀割喉。
所以沒人聽清他在說什麼。
第二天,隨行的御醫被傳喚,得知陛下眼疾又復發了。
御醫勸他莫過度操心國事,舒暢情志,自然能解。
他已勸了無數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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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州城入春晚,不到四月冰雪不消。定北軍駐紮在平州城外休整,郁卿和牧放雲靠在山坡上的樹下,看山下的將士騎馬擊蹴。
比試激烈,郁卿看得正入迷,忽然聽見牧放雲喊:「阿耶!我這兒呢!」
郁卿一扭頭,不遠處一個面龐冷肅的年長男人走來。他著朱紅官服,腰間佩刀,襯得身姿偉岸。
她趕忙起身下拜:「見過節度使大人。」
牧放雲拉了她一把:「無妨,他是我爹,你不用見外。」
牧峙走到二人身前,還未說話,牧放雲便滔滔不絕向他介紹起郁卿:「阿耶你還記得麼?她就是玉娘,上次我們在陰山里遇到過,她後來去饒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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