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峙淡淡道:「我亦作此想。」
郁卿垂著頭。
牧峙瞧她羞澀模樣,唇角亦多了笑意。這幾日他能察覺到郁卿對他生出些好感。有時是含笑望著他,有時是羞澀低下頭。他何曾不心動?
「你現在覺得我是怎樣一個人?」牧峙道。
郁卿心想,牧放雲三句不離爹,在他口中,牧峙是個寬厚仁義,又果斷堅毅,保家衛國的好父親。
若非她即將成為牧峙的妻子,她也許會敬崇牧峙這種人。
她道:「大人寬厚仁義,果斷堅毅,又保家衛國。」
牧峙笑了笑。沒想到他竟也有問別人心中印象的一日。
郁卿坐到幾邊,拾起茶具:「我為大人煮茶。」
牧峙飲完後,緩聲:「我去前線,你可隨我同去?」
郁卿手一頓,低下頭。
牧峙以為她怕見雲郎,嘆了口氣:「你在家好生休息,大婚前三日,我會回來。」
郁卿點點頭,猶豫道:「牧大人若不在,府中……」
「府中一切事物由你打點。」
郁卿笑道:「多謝大人。」
她開始日日看帳本,不勝其煩地四處奔波。
大婚五日前,前線的牧峙忽然接到一個消息,郁娘子登城樓遊玩時,因為邊看帳本邊走路,摔著了腿。
牧峙一愣,搖頭嘆息,喚了侍從來:「你去和郁娘子說,讓她安心,大虞權貴之家,長房夫妻按規矩不會同居同起,各自有院。我平日宿在主院裡,等閒不會去她那裡。讓她好好養傷,今後莫做傻事。」
郁卿聽到這個消息後,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望著床頂。
半響後,呼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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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府的喜字燈籠,掛了足足十日,直到謝臨淵進平州城,人們尚在津津樂道這場婚事。雖說牧峙再娶,但他為新嫁娘置辦的妝奩從城頭抬到城尾再抬到城頭,首尾相連繞城三周。但新娘似是腿腳不便,讓婆子摻著拜了天地。
直到十日後,城門口還有派發喜糖的小吏。
謝臨淵進城門時,那小吏還不長眼地給他遞喜糖,說嘗一塊沾沾新郎官新嫁娘的喜氣。
隨行侍從照例檢查,剝開艷紅糖紙,謝臨淵瞥了一眼,裡頭包著橘蜜餞。
可她根本不喜歡吃橘蜜餞,看來牧峙對她一點也不上心。
禁軍眾侍沒有陛下命令,斷不會吃什麼喜糖。那顆橘蜜餞轉眼就落入花泥中。
牧府。
牧峙迎了天子進門,坐在議事堂中。二人閒聊幾句,謝臨淵便道:「牧將軍新婚,怎不見令夫人?」
牧峙笑道:「夫人近日身子不適,怕衝撞陛下聖駕。」
謝臨淵冷冷盯著他:「既見天子,為何不來拜。」
牧峙便讓人去喚夫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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