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似乎越來越緊張,牧府和平州城皆備森嚴。這幾日她連門都走不出去,更別說去鋪子巡查。郁卿還是聽婢子們閒聊,才得知牧放雲今天竟回了牧府。
她想起去年在敕勒川上,牧放雲說要為她跪祠堂的事,便叫來管事問:「我聽說牧少郎君回來了,我需要見他嗎?」
管事面不改色,恭敬道:「少郎君說戰事緊急,他只回一日就要去前線。」
顯然牧放雲提前知會過管事,不想見她。
郁卿也不想見面尷尬。她沉默了許久,才問:「他對撞我下水,沒有半分愧疚嗎?」
管事詫異道:「少郎君已經被大人狠狠訓斥了。他自請去前線將功贖過,夫人還要再追究此事?」
郁卿陷入更長的沉默。片刻後才抬起頭,露出一個笑:「管事誤會,我只是隨便問問。大人處理事情自有分寸,這樣對少郎君也好,他總該長大了。」
管事捋著鬍鬚道:「多謝夫人體諒。」
郁卿嗯了聲,道:「大人待我不薄,我感激在心,自要處處要為大人著想」。
她走回屋,看見桌上做了好幾日的手籠。
終於要做完了。
郁卿拿起剪子,修理線頭。
剪著剪著,她忽然把手籠剪了個稀巴爛。
-
京都。
平恩侯正分理奏摺,侍從來通報:「侯爺,薛郎請見。」
他面露驚愕,易聽雪可從不來他府上,定出了大事。
平恩侯立刻起身,親自來到府門口接她,二人一路無言,易聽雪眉頭緊促,他更是擔憂。
回到前堂,他屏退旁人,問:「到底出了何事?」
易聽雪取出一張紙抖開,平恩侯看得心驚肉跳,實在是荒唐,郁娘子竟嫁與了范陽節度使。轉念一想,嘆道:「或許對她而言,不是壞事,北涼邊關戰事告急,牧峙是定三軍的人物,縱陛下也難動。有牧峙護著,可保她下半生無憂。」
易聽雪急聲:「她分明在向我求救!」
平恩侯又看了一遍那封信,通篇都在誇讚牧峙對她好,牧峙讓她擺脫陛下。
易聽雪指著紙,念道:「第一次見面,在觀燈火的馬車上。我還同你說起我的夢想,昨夜我夢中時,身臨其境,回到那時快樂時光。」
「所以?」平恩侯疑惑道,「這不是在懷念閨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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