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五日,她都要穿這身滑稽的衣裳?!
郁卿抱怨道:「果然和你同行,就沒好日子可過。到了璐州我們就立刻分。」
「朕沒求你回宮!」謝臨淵氣得額角生疼,乾脆扭過頭去,眼不見為淨。
這才不到半日!
他早該明白,郁卿就是只餵不熟的白眼狼,只要他稍稍給三分好顏色,她就蹬鼻子上臉作踐他。
他絕不會再心疼她一點!
郁卿越看身上衣裳,越彆扭,想到連中衣都曾是謝臨淵穿過的,恨不得立刻丟掉。誰的衣裳不好,偏偏是謝臨淵的。
她指著屏風後的髒衣服道:「陛下,幫我拿過來。」
謝臨淵看她語氣不差,腿上又有傷的份上,就不和她計較使喚當朝天子的事了。
她之前穿著的衣裳被雨水濕透,沾滿污泥碎草和大片暗紅血跡,到處都勾了絲,衣袖還被扯破,皺巴巴像一團廢紙。
謝臨淵捏著一角,嫌棄地皺著臉:「扔了。」
郁卿伸出手,急忙道,「拿回來!這裡面縫了我的全部身家!」
謝臨淵走向帳簾:「朕給你十倍,燒了。」
「那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麼處置?你以為你是誰?」郁卿扶著床欄幾乎要站起來。
謝臨淵的手緩緩放下,手指在布料上掐出深深褶皺,沉默地走到床邊遞給她。
郁卿瞪他一眼,搶過來低頭檢查衣裳,髒是髒了點,破的地方還能補救,沒什麼破洞是裁縫不能補的。
「還想繼續穿這張髒抹布?」謝臨淵打量她的袖口,陰陽怪氣道,「朕的龍袍你倒是說剪就剪。」
郁卿不接他的話,低著頭道:「幫我拿水吧,我洗衣裳。」
謝臨淵實在忍不了她這等作為,傷了腿還要洗舊衣裳,她是不是就想故意折磨他?
他陰著臉道:「朕現在就叫人去平州城中給你買五套新的。」
郁卿覺得一賠五也行,不算虧。就是要費些勁,拆出金葉子銀卷,縫到新衣裳里。比打幾個布丁費事多了。而現在困得實在不想做這些事。
她低著頭嗯了聲,疊好衣裳放在一旁,扭頭躺到床上,閉眼道:「我先睡了,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著。」
為何突然又要趕他走?
謝臨淵瞥了眼方才留在帳中的傷藥,蓋子已經被打開了。他迫切地想看看郁卿到底還傷在何處,但除了馬背同騎以外,她都不許他靠近。或許她自己都沒發現,哪怕他走近一點,她都會輕微後仰。他似乎也沒做錯什麼。
「你睡你的,朕要批摺子。」謝臨淵坐到案前,拿起筆,生硬道。
郁卿就煩這點,謝臨淵行事總是莫名其妙地沒邊界。她說了把衣裳給她,她想一個人待著。他太有主意了,難道他就不能像牧峙一樣,給她準備一個帳,他自己一個帳嗎?搞得她只要和他靠近一點,就得被立刻黏住,時時刻刻看見他那張陰沉幽怨的臉。他長得再好看,她看久了也容易煩。她不該聽了謝臨淵說送她的話心軟,她早該明白,他們沒法過到一起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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