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如果真的有什麼意外的話,我也可以提前告知。」
「今晚想要進廁所只是想找找痕跡確認一下他們發生了什麼,讓我可以更安心。」
「……無論最後我有沒有找到痕跡,結果其實大差不多。」
棉因一條一條地把行動原因告訴藍皮書,說到後面,她走到花園小路上,回頭看了一眼,嘆了口氣,「藍皮書老師,其實我這樣很自私吧,只是為了讓自己的心安而已……」
「於是懷揣著別樣的心思偷偷摸摸去探索痕跡,又擅自打擾了盔甲同學的安寧。」
「小棉因,你怎麼會這麼想?」藍皮書皺了皺眉(好吧實際上是看不到的,但棉因就是能感覺到藍皮書老師好像皺起眉頭了),它正想說些什麼,但不遠處的花叢中陡然傳來一聲鐵皮互相撞擊的清脆聲響,很小一聲,不引人注意,只是正好夠他們聽到。
棉因驚了驚:「——藍皮書老師,你聽到了嗎?什麼聲音?」
她分辨不出這聲音具體是什麼物品發出的。
「像盔甲行動的聲音,」見多識廣的藍皮書為棉因答疑解惑,「但聽聲音不像是正常走路會發出的聲音,好像盔甲摔倒了。」
「你要去看嗎?」藍皮書注意到了棉因躊躇的神色。
現在去的話,等於是趁怪物之危,揭穿對方始終不願意對他們展露的真面目,對方肯定不開心,只是摔倒的話,以那位同學敏捷的身姿,應該能很快爬起來吧。
可是不去的話……
萬一那位同學真的需要幫助呢?
棉因遠眺著發出聲音的花叢,但那片花叢間種著一棵高大的櫻桃樹,夜晚把樹木的身影拉長拉扁,月光斜斜地傾泄著自己的光,樹影恰好擋住了大部分的花叢,黑影中,只能隱隱看到花叢在發顫,而看不出是為什麼發顫。
是被風吹的,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棉因不知道,藍皮書也不知道。
但棉因知道抉擇權在自己手裡。
「抱歉——」一聲很小很小的聲音傳來。
這道聲音比夜風帶來的其他聲音大不了多少。
棉因甚至沒有聽到。
她還在觀察那邊花叢的情況。
「抱歉,同學,請你聽我說——」
這道聲音又喊了一聲,這次是藍皮書先聽到了,藍皮書拉了拉棉因的袖子:「小棉因,有人在喊你。」棉因驚訝地分出小半注意力給周圍其他的事情。
「這裡這裡!看這裡!我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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