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更深,靜謐的辰光在寢息中流瀉,第一縷曦光從窗外透進薄薄的窗戶紙時,鶴辭已醒了過來。
剛要起身時,頭皮被扯得一陣驟痛,他瞥眼一瞧,兩人披散下來的長髮不知何時已纏繞到了一起,且有一大截還被那個沉睡中的「罪魁禍首」壓在背後。
他一動彈,阮音也便醒了。
她迷迷瞪瞪地睜眼,抬臂把身後的長髮撥至胸前來,又重新闔眼,「什麼時辰了?」
「還早,不到卯時。」
「嗯,今日休沐,你起這麼早幹嘛……」她嘴裡咕噥著,人已翻身過去,只留下纖纖的一道背影。
他一向克己慎行,即便休沐日也一貫早起,再到院裡打兩套長拳,天就亮堂了,聞言不禁心笙搖曳,遲疑了一會又躺下來,「那我再躺會。」
這麼一折騰,阮音也清醒了大半。
兩人都已清醒,卻也沒有開口說話,過了一會,她又輾轉回來,問他,「你不去打拳嚒?」
他望著頭頂的帳子發呆,「也可以不去。」
她方才明明見他已經準備起身了,於是狐疑地剜了他一眼,「為何不去?」
他的眸光也掃了過來,兩人的視線不期然交織到了一起,就在這半明半昧的床上,輕柔的紗與晨曦碰撞出粼粼波光,同樣漆黑的瞳仁里,似乎也有暗潮湧動。
他沉默半晌,緩緩別開眼,「風拂紗影落,幽然鬢香纏。」
清磁般的音調不輕不重地拂過阮音的耳,令她心頭浮起一陣陌生的顫慄,雪腮也漸漸染上一層雲霞。
他覷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她半嗔半惱地搡了他一把,將他下半句話摁回腹中,「你還是起吧,大男人起晚了,也不怕人說閒話?」
他被她半推著又坐了起來,凝眸看了她一眼,這才道,「好好好,我這就起。」
說著便起身更衣,著完烏舄,又挪身到銅鏡前,取了梳子梳髻。
阮音便這麼躺在床上,眸光被鏡前的身影吸引了去。
少傾,才後知後覺想起些什麼,掀開被子起身,赤足走到他跟前,怯聲道,「夫君,我幫你……行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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