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傳來了刺耳的敲打聲,安靜的讀書之所被雜音破壞,生意都沒法做下去了。
會來書肆的不是文人雅士,就是求學之人,他們多半是喜歡安靜雅致的地方,王二虎弄出的動靜,毀了他們的興致,令客人們皆是匆匆放下了書,皺著眉,面露嫌棄地離去。
文昔雀臉上浮現慍色,這王二虎每隔幾日就來書肆搗亂,尤其喜歡挑著國子監休沐的日子來,趕也趕過了,告官府也告過了,都沒有多大的用處。
她放下書想將人趕走,文徵元先她一步,來到了門外,對王二虎說:「你怎麼又來了,書肆乃清靜之地,還請速速離去。」
王二虎打量文昔雀的視線被文徵元擋住,他很不爽地加大力度敲打著手裡的木盆,煩人的聲音將文徵元逼退了好幾步,他涎著臉,舉起右手,拇指在食指和中指之間來回摩挲著,說:「你叫我走我就走,我的面子往哪裡擱?文秀才不表示表示?」
這破皮無賴擺明了是來敲詐勒索的,文昔雀見她父親準備給錢,息事寧人,她立馬攔住文徵元,對門口的王二虎怒道:「要錢沒有,我勸你識相點趕緊走,不然一會御史台的大人來書肆買書,見此場景,一定會把你送官查辦。」
王二虎敲了一下手裡的木盆,得意地看著又一個被自己趕走的書肆客人,沒把
文昔雀的話放下心上,囂張地說:「送官就送官,又不是沒被文小娘子你送過,老子不還是一點事都沒有嗎,你敢去告,老子就每天來你家書肆前串門。」
有貴人保著,王二虎一點都不帶怕的。
歷經過一次告官無果後,文昔雀便已知曉王二虎有恃無恐,書肆生意被這人毀了不知道多少,她不能容忍他再這麼猖狂下去了。
「我爹和御史台的大人相熟,要告不光告你,還要告你背後的侯府,王二虎你最好想清楚,一旦把侯府拖下水,你的命抵不抵得上侯府的名聲?」
王二虎獰笑著的臉僵住了,他可沒忘記過貴人對他的警告,文徵元有秀才身份,他祖父在清流中名望極高,所以絕對不可將貴人們牽扯進來,不然他小命難保。
他只想借這些事撈點油水好處,惹禍上身他可不做,「誤會,誤會,我這就走,文姑娘,下次再見。」
他先跟貴人匯報匯報,後面怎麼做,等貴人的指示。
王二虎臨走前,還不忘盯著文昔雀瞧,這文秀才家的閨女都二十有二還沒嫁人,若那貴人多使些手段,保不齊這漂亮小娘子就能落到他手裡,王二虎□□了一聲,加快腳步去找他背後的那位貴人去了。
文家父女將潑皮趕走了,流失的客人一時半會也是回不來。
「四年了,侯府還要跟我們過不去,都怪為父,若不是為父身子骨差,挨不過鄉試三天三夜,我的喜鵲兒也不會被人這麼欺負,咳咳……咳咳……」
文徵元被氣得病發,咳嗽不止,文家就他一根獨苗,他自小身體就弱,當年還差點死在考場上,他無比懊惱著自己這沒用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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