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珍藏著的,捨不得忘掉任何一個細節的美好過往,不受控地在她腦海中出現,記憶里那個才是她的凌郎,鎮遠大將軍只是一個長得很像的人罷了。
文昔雀傷心地逃避著現實,自我麻痹地將鎮遠大將軍和她的凌郎分割開來。
凌昱珩抓著手裡的緋色絲絛,冷冷地笑著,不認識?沒關係,不認識就不認識,她將來會有一輩子的時間來認識。
他俯下身捏著她的下巴,注視著她哭得慘兮兮的一張小臉,醜死了,她哭起來醜死了,「哭什麼,這才剛開始,未來的日子還長著,省著點眼淚,有的是你哭的時候。」
凌昱珩將纏在手上的緋色絲絛收入懷中,然後脫下了外裳,抓住外裳的一角,略微用力,把外裳撕開,撕下一條長長的布條,扔在文昔雀的頭上。
「今日權當本將軍收取些利息,文昔雀你記住了,你這等朝三暮四的賤女人不配嫁人,你準備好接受你今後苦難折磨的人生吧。」
文昔雀死死地抓住落在頭上的長布條,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了,凌昱珩不會放過她的,地位懸殊,權勢能夠帶來的迫害有多深,她四年前就體會過了,她不想重蹈覆轍。
於是,她用衣袖胡亂地抹了抹眼淚,鼓起勇氣對他說:「你怨我,恨我,我認,你為什麼不肯聽我解釋,我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那麼卑鄙。」
凌昱珩把被撕的亂七八糟,根本不能穿的外裳隨意一丟,面無表情地回道:「四年前你解釋,我信,現在,你就怨上天吧,誰讓它沒能在戰場上殺死我,我沒死,你就得生不如死。」
他甩門離去,文昔雀抱膝垂淚。
良久之後,茶室內的沉香之味淡去,文昔雀木然起身,擦了淚,繫上了被撕得並不齊整的布條。
她父親還等著她,她得趕緊去找,也不知道陶舉人那邊會怎麼說,他人那麼好,被凌昱珩威脅了,還關心她,多半也會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過去沒能放下,將來又抓不住,她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
她繞開地上破損不堪的外裳,匆匆離開茶室,在千年銀杏樹下找到了等候她已久的文徵元。
文徵元沒怪她,輕輕地摸著她的頭,安慰她說:「姻緣不強求,為父會給你找一個更合適的,我家喜鵲兒這麼好,喜歡的人多著呢。」
未能和陶家結親,文徵元說不失望是騙人的,陶家那孩子和陶家的家風都極其合適,可惜了。
文徵元見她心情仍是不大好,就想著帶著女兒回家,離開這給她留下不好印象的禹王廟,他領著人,剛走了兩步,忽然意識到了違和的地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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