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擦傷,傷在肩膀,爹您不要多想,自己嚇自己。」
文徵元準備碗筷地手一頓,嘆氣道:「不是為父多想,自從鎮遠將軍回京,你就心事重重,你說實話,你是不是見過他了?」
「我……」
眼見瞞不住了,文昔雀不知該從何說起,她見過了,還不止一次,見過的幾次里發生的事情一件她都無法說出口,因為她父親要是聽了,一定會生氣。
文徵元再清楚不過了,凌昱珩是她的一塊久久不曾痊癒的痛處,他並非是要揭她的傷疤,只輕聲說道:「往後再不要見他了,我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女兒心灰意冷又一個四年。」
「是,我知道了。」
她本也沒想再招惹他。
早飯過後,平息書肆卸板迎客,開門沒多久,外頭就敲敲砸砸的,動靜弄得很大。
文昔雀出去一看,平息書肆前的青石板路正在被幾個衙役有一下沒一下地用大錘砸著,在這些衙役的前後不遠處還各有一個衙役拿著把長椅坐著,攔住了所有要經過平息書肆前的行人。
照這幫衙役的做法,平息書肆是一個客人都進不來了。
文昔雀察覺到了什麼,問門前懶散著拿著大錘,半餉連一塊磚都沒敲碎的衙役:「請問官差,你們這是做什麼,路封了,我們還怎麼做生意?」
有人問話,那衙役索性也不敲了,咧著嘴笑道:「我們陸大人說了,你們書肆前的這段路地面低洼,雨天積水嚴重,得掀了重鋪。」
荒謬!
她在這裡住了二十來年了,學林巷地勢偏高,排水設施做的相當好,少有積水的時候,更不要說今歲自入秋以來,雨水之日較少,壓根不存在什麼積水嚴重的問題。
背後肯定是有人故意刁難她,不然也不會整條街巷就平息書肆門前的路被封住了。
「路要修多久?」
衙役撐著大錘,漫不經心地說:「誰知道呢,前一陣鎮遠大將軍回京,我們街道司的銀子都用來修補朱雀大街了,現在街道司缺銀子,什麼時候戶部把銀子批下來了,什麼時候就能修好。」
文昔雀忍了忍,實在沒忍住,咬牙道:「街道司沒銀子,那你們砸什麼路?是什麼人指使你們來為難平息書肆的。」
「誒,你這個小娘們脾氣還挺大,爺告訴你,你爹雖是個秀才,咱們當衙役的動不得他,但這兒是天子腳下,一個窮酸秀才屁都不是,小娘們要真擔心你家這三瓜兩棗的生意,你就別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不該得罪的人?鎮遠大將軍凌昱珩嗎?
文昔雀的心沉入了谷底,她高估了他,她以為他留情了,誰知他的心更狠,竟是要來斷她家生計,這路封兩三個月的,國子監的歲試就過去了,今年就掙不到什麼錢了。
她省吃儉用倒沒什麼,可她父親每天都要吃藥,那筆錢半點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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