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文徵元氏個文弱書生,他哪裡搶的贏,還被急眼的王二虎一腳給踹到河裡去了。
那邊抱著木匣子跑了,文徵元在寒秋冰冷的河水中撲騰,好在河岸的水不算深,他胡亂抓住了岸邊的柳枝,沒讓自己陷入更深的河段中去。
他揪著手裡的枝條慢慢地靠岸,浸了水的衣裳貼著身,就好像全身被冰塊包裹著一樣,冷得人牙根打顫,嗆進去的好幾口河水也難受得喉嚨發堵。
他碰到岸邊厚重的泥土地時,力氣都快耗盡了,再待在水裡可不妙,他眼前都有點發黑了,文徵元強行提起全部的力氣,從河水裡吃力地爬出來。
上了岸,他勉強鬆了一口氣,兩條腿卻如灌了鉛一般沉重,天地也在旋轉著,意識的最後,文徵元看到了一位錦衣華服的男子快步走來,那張臉還有點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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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昔雀這一天跑了多少個不知繡坊,不少繡坊一聽她姓文就開始趕人,好在她運氣還沒有差到低,有一家氣派的繡坊在看了她的繡件後,願意跟她合作,她成功接到了一些小件的繡活,價錢上比不了韻衣繡坊,但這種時候,也不容她討價還價了。
她繞路回到後院,後院門口處站著一個人,走近一看,還是個認識的。
問月巷的張管家,他怎麼來了?
文昔雀不是很待見跟凌昱珩有關的人,但張管家跟她算不上有過節,文家的修養令她也做不出無故遷怒的行徑,她客氣地說:「既有事相談,請進來喝杯茶,慢慢說吧。」
來者是客,又專程等著她,他連門都不敲,沒有驚擾她父親,她就不計較張管家貿然而來的失禮了。
「文小姐,您的父親……」
後門推開了一條縫,裡頭黑黢黢的,一盞燈都沒有,儼然是沒有人的樣子,又從張管家口中聽到她「父親」兩個字,文昔雀不淡定了,話都沒聽完,就急著衝進院子和房間裡尋人。
沒有,從前頭店鋪到後院的所有房間,都沒有看到人,只有她父親房間裡散落一地的書籍。
父親那麼愛書之人,是不會讓書籍被糟蹋的。
文昔雀心裡不安,她猛然意識到了什麼,衝到張管家跟前,大聲質問道:「我爹呢?是不是你們做了什麼?你們將軍是怎麼交代你的?」
張管家淡定地回道:「文小姐別急,文秀才暈倒在路上,被路過的將軍救了,這會正在將軍私宅,人還暈迷不醒,我見文小姐上次十分關心令尊,故來相告。」
他短短几句話,文昔雀的心裡閃過很多種猜測,其中絕大多數都是不好的,真相如何,她要親眼見到她父親平安之後再來探究。
「我現在就前往問月巷,您就跟我同行,可以的話,希望您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文昔雀鎖好門,和張管家一起前往問月巷。
途中,張管家只說他也不清楚,文昔雀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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